保持缄默

昨天中午不午睡，没头没尾地看了一部英国电影《keeping Mum》，中文译名《保持缄默》电视台译成《杀手妙管家》。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以杀人罪被判入狱，进监狱之前她转过头来对狱监微笑：“看来我没有时间可以喝杯下午茶了。”

杀人的后果没有想过，也许仅仅是不能喝下午茶那么简单。
       
这绝对不是一部讨论犯罪心理学的枯燥电影，相反，它基调温馨，情节诙谐，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强悍。

故事的背景设置在一个只有57人的小镇（这个设置很重要，大家要牢记），被上帝宠爱的牧师一家实际上却滋生着众多不安因素：牧师不解风情、妻子红杏出墙、女儿花痴滥情、儿子受尽欺负，并且事态有逐渐严重之势。直到某一天，一个充满慈爱的声音对刚被同学撂倒在地的儿子说：让我拉你起来。那一点点的强悍出场了，一个在《哈利·波特》里出现过的老太太（抱歉我不记得名字了）用自己的方式开始一步步扭转时局。

妻子突然发现：每晚吵得自己无法入睡的恶狗消失了，严肃的丈夫成了讲笑话高手，花痴女儿爱上了烹饪，总是被欺负的儿子大声欢呼干掉了对手……这一切实在是莫名其妙！只有老太太在旁笑得高深莫测。

牧师在演讲时说：快乐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得到一点上帝的恩赐（GRACE）。而Grace正是老太太的名字，难道她正是上帝对这个家庭的恩赐？
         
如果答案肯定，那么上帝一定是个有点坏坏的小老头。Grace的方式是，杀死那些妨碍生活及不顺意的人或物。Grace说，我总是想消灭那些不合我意的东西，我的医生曾试图说服我这是错误的，但我仍坚持这样认为。43年前，她是美貌的年轻女子，因杀死并肢解丈夫及他的情妇入狱。43年后，她假释出狱，来到一出生便被带离身边的女儿家，以家庭管家的名义，按照Grace的方式开始生活。于是，那只每夜狂吠不止的小狗、那个四处寻找爱犬的粗鲁邻居、那个偷窥牧师女儿脱衣服的妻子的情夫，那个时刻担心自己的位置被抢走的花艺委员会主席老太太，都被强悍的Grace老太太用铁铲、熨斗消灭掉了，镇上的小池塘成为他们的归宿。

当牧师妻子得知Grace就是她的母亲后痛哭流涕的说道：我一直很渴望有个母亲，渴望像其他孩子般依偎在母亲身边，今天我终于有了，却是要和她一起弃尸。看到这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明明是个温馨故事偏偏要有杀手出场，明明是个残忍的解决方式偏偏倍感欣慰。真让人逻辑混乱。就像牧师所说，也许，上帝不喜欢我们发问。哪有那么多问题？就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就好了，强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强悍的生活方式带有致命吸引力，当面对两位坚持要抽干水池的无辜工作员，牧师妻子自觉地接过母亲的旗帜，杀死不合意的人。Grace一家的女人，除了共同喜欢英俊的男人外，也共同地选择过强悍的人生。只是，这个57人的小镇，在她们强悍的人生中，迟早会消失不见吧？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了？
      
后记：强悍老太太的出现让我想起了一部三部曲童话《玛丽·波萍斯阿姨》，其中一部曾作为电影《音乐之声》的原型被搬上大银幕。可惜的是我没看过那部电影，只熟悉里面那首“哆来咪”的歌，但想要找到它与《Keeping Mum》的同工之处，建议还是看童话的好。

这一次，惹麻烦的另有其人，憨豆先生倒成了个老实八交的牧师，就连名字，也叫“GOODFellow”（好人）。这是部典型的英国式喜剧片，不温不火的风格，没有好莱坞的喳喳呼呼和十三点，幽默感隐藏在温情脉脉的面纱下，当时让人会心一笑，电影结束之后，能使人想想再笑，就算过去几天，偶尔想起，还是忍不住偷笑。
 
如果从题材上讲，《保持缄默》其实和《美国派》属于同一种类型的电影，同样是中年危机，同样是儿女的青春期烦恼，唯一不同的，《保持缄默》里多了一个很罩得住的岳母。这位岳母其实大有来头，电影刚开始时交代过背景，当时这位岳母正年轻，因为丈夫与人偷情，岳母一气之下将丈夫与那女人一起干掉，肢解，装在一只大箱子里带到火车上旅行，后来被列车员发现，岳母也就被警察逮住了。最精彩的是岳母受审时的对话：警察问，“就因为他们偷情你就杀了他们？”年轻的岳母回答道：“不然怎样？看着丈夫和别的女人私奔而无动于衷？”这话看似荒唐，再仔细一想，其实逻辑很清晰，也使人不得不承认，把麻烦“干掉”，本来就是解决麻烦的最好方式。
 
我们熟悉并深爱的豆子先生在《保持缄默》里演一个牧师，住在一个仅有57人的小镇子上，他正值中年，性生活不和谐，于是，妻子有了外遇，而17岁的女儿却是个色情狂，每日往家里带不同的男孩，并在光天化日下将胸罩搭在肩膀上，小儿子倒很害羞，在学校里被人欺负，在他家附近，还有一条每日吠叫的小狗和一个罗里巴嗦的老太太。这么多的麻烦，就活生生地裸露在牧师的眼皮底下，揭开表面田园风光的平静，其实他的生活已经危机四伏。这个时候，老岳母出场了，在她因为杀人罪被判刑之后的几十年，她在获罪之时已经怀孕，生下的女儿就是牧师的妻子，当然，事先牧师一家并不知道，他们只是雇她过来做管家的。
 
老岳母到了牧师家做了管家之后，牧师的所有麻烦似乎都迎刃而解了，她使用的方法，其实就是几十年前对待她丈夫的那一套，“干掉！”于是，那条整日不得安宁的小狗被收拾掉了，连带着小狗的主人——那个不讲道理的老头也吃了一记闷棍。接着，那些欺负牧师小儿子的恶棍们在老岳母的安排下从山坡上冲下，一头撞在栏杆上，顿时晕倒，而牧师老婆的外遇，则被老岳母用熨斗收拾了。这一下子，牧师一家人的生活顿时神清气爽起来。而这时，牧师的妻子也终于发现这位管家原来是她的妈妈，她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维持一个美满的家庭。瞧瞧吧，原来幸福是那么艰难的事情，有时候，不干掉个把人还真不行。这就是英国人的逻辑，把事情推到极至，到一种荒唐的程度，反而能让人更好地看清事情的本质。
 
当然，英国人的幽默本领还不止这些。当老岳母把一切都搞定之后，她把所有的尸体都扔到了一个池塘里，然后很潇洒的离开了。过了没多久，那个池塘却出了问题，来了两个愣头青清洁工，非要把池塘的水抽干了清理，那么，池塘底下的尸体怎么办呢？影片最牛叉的一幕在最后终于出现了，牧师的妻子，勇敢而潇洒的老岳母的女儿这时接过了旗帜，她微笑着对那两个清洁工说：“我需要去烧点开水吗？”为什么要烧开水呢，当然是要先请这两个倒霉蛋喝茶。为什么要请他们喝茶呢，当然是要先把他们骗进屋来。为什么要骗进来呢？......
 
所以，幸福的日子、美满的家庭真的不是那么好维持的。中年人的筋疲力尽，在美国人眼里是漫天的玫瑰花瓣，而在英国人看来，却是几具很可爱的尸体。
 
顺便提一句，《保持缄默》虽然死了很多人，但是，看起来却依然温馨，请放心欣赏。

作者博客：http://spaces.msn.com/zhoudakuan/

以老太太为主角的电影并不多见，究其原因，据我估计，第一是因为老头儿们并不是电影票房的主体力量，第二则是因为就算是老头儿，好的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这一口，对与他们同龄的老太太不会有多大兴趣。

    但是数量少并不代表质量差，最近看的几部以老太太为主角的电影——《女王》、《我们俩》，都相当不错，其中的《保持缄默》，甚至可算是近期看过的最好的电影之一。

    在我看来，《保持缄默》里的老太太堪称史上最酷——年轻时因为丈夫偷情，就把丈夫和情妇二人杀死、分尸，塞到皮箱里，被抓获后赢得了“皮箱杀人狂”的美誉，风头一时无两。最绝的是警察对她的审讯——

    警察问她为何杀人，老太太（当时还是妙龄少女）平平淡淡地说：因为他背着我偷女人。警察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就为这……你就把他们杀死并且肢解？！老太太振振有词：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43年后，皮箱杀人狂被释放出狱。她更名改姓，来到自己的女儿家里（43年前，她杀人时就已怀孕），为了确保自己唯一的亲人生活顺利，她杀死了一切看不顺眼的人——包括缺少公德的邻居和他每日狂吠不止的恶狗、欺负孙子的单车少年、女儿的高尔夫教练兼情夫、在只有57个人的小镇上做插花委员会主席并时刻担心被人强班夺权的老太太……

    杀人不难，难的是该老太太杀人之时包括杀人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挣扎和任何的心理负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从年轻时就养成的思维惯式并没有因为43年的牢狱之灾而收到一丝改变。杀人，在她看来，与地面脏了需要打扫、头发长了需要剪掉，都是一样的事情。

    与该老太太相比，那些只不过才杀了个把人，就沉溺在深度自责与恐慌中的人，简直应该无地自容。印象中与该老太太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英雄本色2》里的龙四，出场时牛逼哄哄，一副黑帮老大的混不吝模样，后来只不过以为自己误杀了吴孟达，整个人马上全盘崩溃，前后反差之大，让人几乎瞠目结舌。

    在老太太的影响下，继承了她的血统的女儿和孙女很快茁壮地成长起来。由于住宅前的池塘里堆积了太多尸体，造成水质产生变化，滋生了影响水源的有害水藻，水利局的两个人来到家里，告知他们要将池塘内的水抽光。感受到威胁的女儿，在最危急的时刻，想到了母亲的做法，于是顺理成章地，池塘里又多了两具尸体……

    当然，这并不是一部只讲杀人的电影，老太太的到来，不只是带来了几具尸体那么简单，整个家庭的生活都在她的影响下产生了变化——木讷的牧师女婿学会了在布道词中加入荤段子、学会了拒绝、学会了疼爱自己的妻子、一度陷入冷战的夫妻关系也由于老太太的介入而变得水乳交融、懦弱的孙子变得坚强、色情狂孙女也找了个相对老实的男友……

    牧师在他的布道词中讲：“快乐其实很简单，我们只需要上帝的一点恩赐……”而恩赐（Grace），正是这位老太太的名字……

    于是，我们迷惘了，这位杀人狂老太太，代表的究竟是善还是恶？导演只是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并未做出道德上的评判，或许这才是一部牛逼电影应该去做的，就如同张曼玉的前夫、法国导演阿萨亚斯所说：“电影是用来提问的，不是用来回答的。”

首先要说，冲着这部片子的演员阵容，我也是要力荐的。毕竟老戏骨（一个从艺四十年以上并塑造过各种角色的的人才对老戏骨这三个字）就是金牌保证，英国出品也算是不太可靠的保证，两个加起来就可以保证你看完这部电影至少不算是浪费时间，至于是不是真的好看，那就见仁见智吧。

本片的氛围我认为用“黑色幽默”来形容并不恰当，这个片子的剧情设定和节奏让我想起了“绝望主妇”系列。隐藏在和平安定的普通人身后的黑色秘密，这才是让人有兴致的地方。曾经流行的公路大盗，血肉横飞的警匪交火，乃至密室谋杀都已经让人觉得有些乏味了，毕竟他们离我的生活实在太远太远，有什么趣味呢？一个真正流动着热爱犯罪情节血液的人对这种远离生活的影片只能算是将就一下，解解渴而已。

你会为了保护你的名誉，家庭，甚至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去伤害乃至杀死别人吗？我想大部分的人的回答应该是“不会”，或者是“不到杀父仇人或者立刻危及生命的地步就不会”。但事实是什么呢？我们看到每天都有人为了一点小口角和纠纷，而轻易杀人。邻居一直很吵，某个亲戚太烦人，某个朋友不断借钱不还，有人和自己的伴侣有暧昧——这些都不能说是什么了不得深仇大恨，只能算是每天经历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但就是因为这些是小事情，是你避不开躲不掉的小事情，你没有办法避免，甚至没有地方去抗辩。一个吵闹的邻居或者烦人的亲戚没有人会插手干涉要他们远离你的生活，结果就是你不得不忍受让人崩溃的日常生活，忍受他们带给你精神上的折磨，肉体上的消耗。你吃不下睡不好，没有办法和家人好好相处，越来越暴躁易怒，有谁会关心你的生活呢？没有。那些总找上门麻烦你的亲戚不会，恼人的邻居也不会，借钱的朋友更不会。他们只会恬不知耻地说，不过是一点小事何必这么在意呢？全然不顾你已经被这些细碎的事情折磨的精神和生活都濒临崩溃。每天为每个人付出的15分钟加起来会把你自己的生活消耗殆尽。

事情到这一步，悄悄把他们杀掉是不是已经看起来像是一个好选择了呢？杀掉他们，不会给你带来巨额的财富，也没有什么额外的好处，你只是把自己的生活夺回来而已。可是除了生活我们还有什么呢？这就像为了获得空气和水而和他人厮杀一样，这既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

当然了，电影就是电影，我们不用讨论道德的界限也不用研究是不是真的能进行地这样顺利。我只是忍不住认同影片开头，老太太对警察说明自己为什么杀掉丈夫和情人的那句话：我总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走掉，什么事情也不做吧？

难道不是吗？就眼睁睁看着那些毁掉你的生活，家庭，你所珍视的一切的人，就那样轻巧的拍拍屁股走掉，任由你支离破碎，收拾自己惨淡的生活？要收拾破碎的生活，就要从消除破坏的源头开始。

难道不是吗？

准备一壶热茶，消除不该存在的人，然后喝杯茶慢慢思考如何处理尸体。生活总要继续，你说对不对？

这就是黑色幽默，恐怖之中还带着笑，死亡背后还留着情。
改用一句古话，东边死尸西边血，道是无情却有情。

老妇无疑是病态的，不过这种病态却挽救了一个濒临分裂的家庭。
她让憨豆重新认识了幽默和性，她让女儿认识了忠贞的含义，她让外孙女的择偶观发生了转变，让外孙更加自信的生活。
她或许真的不存在，不过她让一些人能够惊醒，那些有像她女儿一样想法的女子，或者干瘪枯燥的男人，也或者一个性开放的女孩。

她引导憨豆读圣经的那一段十分让人感动，让我一下子想到《闻香识女人》中帕西诺的台词，有相同的效果，反而更加雅致。
有时候我也感觉自身很枯燥，情调在哪里呢，幽默感和发现美的眼睛呢？上帝的恩惠呢，或许这部影片就是吧。

这部片子像是英国版的七年之痒，只是这回主角是女主人。虽然杀人方式极具黑色幽默色彩，但是家庭生活的危机和温馨才是片中让人感动的地方。祖母默默的来到家庭，默默的调解着潜伏的危机，填补一个作为家庭润滑油的角色。尤其祖母在使女儿回心转意上颇具手腕，巧妙的从丈夫一边入手，可谓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