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三镖客

动作片意大利,西班牙,西德1966

主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埃里·瓦拉赫,李·范·克里夫,阿尔多·久弗瑞,路易吉·皮斯蒂利

导演:赛尔乔·莱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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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6-09 04:10

详细剧情

故事发生在美国南北战争时期。图科(埃里?瓦拉赫 Eli Wallach 饰)是一个图财害命的江洋大盗,因此他被镇上悬赏通缉。布兰迪(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Clint Eastwood  饰)是一个除暴安良的牛仔,他无意中抓住了图科,但嫌赏金不够又掳走了他。在荒漠中,布兰迪惩罚图科让其自生自灭。但是诡诈的图科居然逃过了一劫,并纠集一些帮凶在客栈捉住了布兰迪。正当图科以牙还牙折磨布兰迪的时候,他劫持了一个名叫卡森的士兵。后者临死前留下了宝藏的秘密,图科和布兰迪分别获得了一半信息。与此同时,一个狡猾的杀手桑坦萨(李?范?克里夫 Lee Van Cleef 饰)也通过其他渠道发现了宝藏的秘密。于是,在寻宝的道路上,三个人使出浑身解数,上演了一场场对决的好戏……

 长篇影评

 1 ) 大家都在野蛮地活下去


  看豆瓣上很多人都提到音乐,的确这个电影的音乐给人的感觉非常强烈。

  我没有想到这个电影竟然长到三小时,所以至今只看了一半,晚上如果不早睡,早上起床时候那种撕裂般的惩罚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这个片子我没有看的时候最感兴趣的是各种性格的冲突,好的坏的丑的自然是种象征,问题看了二分之一,感觉丑的那个占的篇幅有些过大了,而且他何尝不坏呢,和坏的那个感觉不是很有区别。

  好的那个还是有些憨,我不喜欢看被别人这么耍,哪怕是一时疏忽。

  坏的无非就是杀人不眨眼,他给叛军——不知道哪个部分的军队喝酒问讯的一段让我想到了《月光宝盒》春十三娘遇到土匪一段,那个我本来以为是抄《边城浪子》马空群带沈三娘上强盗山的。

  到目前为止我承认这个是很有想法的电影,特别那个丑的上窜上跳的并不让电影沉闷。

  不过我还是没有看见人格魅力,没有看见第一集的那种拔刀相助(说起来他在井边喝水和土匪打交道,实在很象《第一滴血》里警长和特种兵的第一次遭遇),没有看见第二集里由于回忆涌来的忧伤。不过还是争取看完,因为实质上这个电影还没有展开。


  说起来这个情节我好像在一部美国西部片里看到过,好像还是韦恩演的,不过很有可能记错了。

  不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就没有看见过韦恩在电影院里不戴帽子,说到这里,我想起伊丹的《蒲公英》里的那个卡车司机怪不得那么脸熟,原来就是像韦恩啊。


  昨天看了一小段竟然看见了个熟人,就是演丑家伙的弟弟,他在《伦敦上空的鹰》里扮演戴学卢配的德国佬,说实话其实这个电影可以看作鹰钩鼻子比赛。

  我说这个的主要目的是在如此凶狠的家伙面前,这个丑家伙还是那么野蛮有力,他的那种生命力的确有可爱的地方,譬如最后把那个肥佬放在铁轨上我都叹为观止,这个真叫一个干脆。

  昨天坏家伙表现出坏了,仗势欺人,在殴打俘虏同时放音乐(让我想到了那个典狱长面对安迪放莫扎特),但也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罢了,他没有那种邪恶的魅力,所以这个坏的人物刻画还是有些单薄。

  好先生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感觉,不过长得算是最帅的了,该叫俊。

  这个电影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闪光的片断,呵呵,6是一个好数字一幕有些好玩,但极其细腻,非常史诗话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见过人命如此的被浪费。

  我开始喜欢那个丑家伙了,特别是他高叫李将军万岁的时候,上帝不会和白痴同在,但如果这个白痴有野蛮的体力就难讲了。

  最后三个人围成圆圈的那个场面的确非常扎眼,我的理解是否导演在这个时刻就想说明无论是好的,坏的,丑的,一回事。因为这个很容易令人想到圆桌武士,而圆桌武士的一个精神就是平等,而平等的一个意思就是无好无坏,就是都有自己的着眼点。

  无名氏的这个概念玩的也很有意思。

  这个片子如果一定要挑剔还是出在坏的这个人物太单薄了,因为这个片子虽然要害是那笔金币,但关键还是在这个荒乱的年代里有什么是可以维忌的呢?大家都在野蛮地活下去,就这点而言,就像丑家伙痛骂自己的牧师弟弟那样,所谓的善必须道歉。

  看完了,我回过去再看了一遍二镖客,感觉却是非常不错的,我个人同意三是巅峰,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二,问题依旧出在那个坏的演员身上。

 2 ) 西部精神

  一向对西部片提不起精神的我,居然花了三个小时看完了这部六十年代的西部片。依然是灰暗的调子,沙尘漫天,枪声大作,却改变了我对西部片的毫无道理的厌恶。对,我承认我的厌恶是没有根据的,因为之前没有看过西部片的上乘之作。   The good, the bad and the ugly,多好的名字啊,偏偏要翻成什么“黄金三镖客”,“镖客”在现代汉语中明明是指“旧时给行旅或运输中的货物保镖的人”,相当于现代的托运公司,而电影描述的是三个独行汉寻找宝藏的故事,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啊。我又是不喜欢事先看简介的人,差点就因为这个鬼名字而错过了一部好电影。 (1) The ugly   对洋人的脸有些辨识困难,所以为了早一点投入电影我总是特别专注电影开幕后出现的脸的特写,在我还没有搞清谁是主角的时候。当三个牛仔从两个方向向农舍逼近的时候,他们似敌非友,剑拔弩张的空气里预报着将有什么要发生。出乎意料地,三个人突然窜进同一扇门,不过一两秒的时间,连续几声枪响,窗户的玻璃被打破,一个圆圆的脑袋捅出来,有些慌张又极其快速地逃离,一个停顿中字幕打出“the ugly”,而刚才的三个牛仔全部倒在农舍里。   我松了一口气,这个导演知道我的困惑,一开始就把善恶“盖棺定论”了,有强奸民意之嫌,倒是让我不必为那些陌生的脸蛋彷徨,省却不少麻烦 (2) The bad   收了贝克的500美金去杀人,抢了死人的1000美金,又杀贝克灭口。美其名为“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其实是骨子里的阴鸷残毒,从那对三角眼里射出,the bad的出现毫无争议。 (3) The good   正当我对the good的出场满怀期待,the ugly再次出现了。警察厅2000美金悬赏捉拿the bad,三个农夫即将得手,“螳螂捕蝉,麻雀在后”,the good出现了。他捉了the ugly,收了警察厅的赏金,又用枪射断了绞刑架上的绳子,救下the ugly. 他,竟然和the ugly是一伙的,串通起来骗政府的赏金。这样的“喜剧”上演了一次又一次,直到the good以为the ugly不值更高的赏金为止。   把缚着双手的the ugly丢弃在离小镇70里的野外沙地,the good扬长而去……   The good是个blonde,从头到尾the ugly都是这么称呼他,1米93的高个子,牛仔帽,风衣,年轻的Clint Eastwood帅到掉渣。他不是个通常意义上除暴安良的好人,看似一个未失去本心的好人。有时爱捉弄一下小人,以他天真的本性不知道“小人是不可以得罪的”,为此他差一点丢了性命。   至此三大主角全部登场了,以后的故事安两条线发展:the bad是一条,the ugly和the good是另一条。 (4) 故事的结局     三人最后的决斗在空旷的墓地进行,旋转的镜头,在三人的脸部特写和伸向枪套的手部特写间重复着,伴随着的主题音乐把影片推向了最高潮,留给足够多的时间让观众对即将到来的结尾坐各种假设。The good是唯一知道墓碑名字的人,the bad和the ugly只能打对方的主意,那the good呢?如果我是the good,我的子弹将会向谁飞去?这时候我开了个小差,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三人的长相,尤其是比较了一下他们眼睛的大小。光从眼睛的大小来讲,Clint Eastwood扮演的the good是最小的,他那深邃的眼睛总是眯起的状态,似乎被阳光刺到那样,可是谁也没法否认他又是最帅的。原来洋人帅哥靠的不是大眼睛双眼皮……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枪声响了,the bad倒下,the good拔枪射击的动作总是快而且很隐蔽,而the ugly枪里的子弹早在前一个晚上就被the good取走了。   善人之所以是善人,是因为他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不会为了消灭敌人而滥杀无辜,不会有泛滥的贪念。The good自然不会杀了the ugly,却也没有错过这个捉弄他的好机会。于是又一次,the ugly的脖子上套上了绞绳,策马远去的the good转身射击,绳应声而断,the ugly的头重重地敲击在石头上。不过等着他的结局还挺好的,the good留了一半的金子给他。 (5)真实滑稽的小人   导演赋予了他许多黑色幽默的台词,让这个初见粗鄙猥琐的无赖显得有点滑稽,又因为真实开始讨人喜欢。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被吊的,一种是切断吊索。   ——世界上有两种马刺,一种是走正门的,一种是走后门的,嘿嘿   ——如果你打不中,那最好就干脆打死我,你对我非常不了解,哼哼   ——如果干活是为了活着,为什么要为活着而累死呢   ——土豆,哼哼,吃土豆的人一定是穷的要命的人   ——在我们生长的那个鬼地方,如果不想饿死,除了当神父就是当土匪。你选择你的路,我也选择了我的,我选择的要比你艰难得多。   ——我吃饱了,我哥人不错吧? 像我这种流浪汉,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到我哥哥那里,保管一日三餐不愁。   ——当你想开枪呢,就尽管开枪,别废话   ——多少钱??哥们你理解错了,我不是问这把枪多少钱,我是问你能给我多少钱   相比the bad和the good,小人更具多面性,他“抢劫”枪店的时候凶恶狡黠,泡澡时杀了长近来报仇的农夫,来一句:when you have to shoot, shoot, don’t talk, 不失喜感。跟着the good去炸桥,是为了去河对岸找金子,客观上解救了几千个人的性命;一分钟前还趾高气扬要把好人折磨之死,后一分钟为求金子的下落满脸堆笑,好话说尽,一副唯利是图的嘴脸;和哥哥久别重逢,真情闪现,那是他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弟弟,述说着生活的无奈;匍匐在铁轨边,让火车的车轮碾断手上的铁链,这方法残酷,无疑又是有效的;杀人前后总是“伪善”地在胸口划十字;找到伤心坡目的的时候,他在艾艾草青上喜悦地狂奔,穿梭在林林墓碑中,略带慌张地搜寻目标,那种对于金钱的疯癫……   默默的,我期望这个小人能够回到家乡,用这点钱做一个神父和强盗之外的正常人。 (6)战争背景   好人与小人冒充南军和对面开来的北军打招呼,他们是凭着灰色的军装判断的,不料,尘土拍去,对方露出蓝色的军服,阴差阳错,他俩成为了北军的俘虏。时代的大环境是任何一个个人无法脱离的,牛仔们再特立独行,命运也再三被也被这南北战争牵来扯去。   战争是什么?是两支军队守驻在桥的两头,互相攻击,死伤千余人,为了保护大桥的完整?是明知战争的无谓,又无法从这极度荒诞的大屠杀中解脱出来的军人捍卫军人荣誉的一个信念?“我从没见过这么多人无意义的死去。”好人的一句话道出了导演的心声。    北军军营里,坏人在音乐声的掩盖之下,虐打俘虏(小人),小提琴手眼中躺下了泪水……   在西部片“好人不死”的眷顾下,the good始终是最幸运的一位。南北战的大炮使得他从容地摆脱了the ugly为他准备的绳套;Bill Carson临终的遗言又使得他在沙漠中奇迹地存活下来。我们喜欢这样的安排,他让我们心中燃起正义的信念,在残酷的现实生活获得些许活下去的勇气。 (7)西部精神   牛仔精神,或者称为西部精神更恰当一些,对我而言蒙着一层神秘的色彩。它到底是什么?是即使杀人如麻的坏人也不杀女人?是好人为垂死的士兵盖上自己的风衣,递上点燃的雪茄?还是那标志性的音乐,口琴、口哨及小号的相互伴奏,洋溢着野性与桀骜不逊,甚至是玩世不恭?有或者是那戈壁滩上单调重复的马蹄声?

 3 ) 罗杰伊伯特评《黄金三镖客》

摄影机在空旷的西部大地上一扫而过,紧接着镜头滑落在一张过晒、孤绝的脸上。一个从远景切换到脸部的大特写镜头,意在揭示此地并不是真正的空旷,而是被一个近在咫尺的亡命之徒占据着。

在电影的开篇,赛尔乔·莱翁内就为《黄金三镖客》贯彻了一个镜头准则:眼见不一定为实,内容的呈现受制于画面的边框。在影片中的一些重要时刻,镜头以外、人物看不见的地方,为莱翁内提供了创作的自由,他的镜头也成为我们获得意外发现的入口,而这些意外往往不能以常理度之。

例如有一次,人们没有一开始就注意到联邦军队的巨大营地,而是在一次偶然间发现了它。还有一次在墓地里,一个本该在一英里之外就能被发现的人,却显得像是凭空出现的。男人们走在大街上,视野全然,但是周围却没有人击中他们,或许是因为两拨人并不在同一个画面里。

莱翁内不关心实际如何或是华而不实的东西,他致力于以个人化的艺术风格变废为宝,在陈词滥调的西部片废墟上建造他的伟大电影。《荒野大镖客》(1964)和《黄昏双镖客》(1965)上映不久以后,在1967年底,本片在美国上映,观众知道他们会喜欢它,但是他们知道为什么吗?

我是坐在东方剧院包厢的前排看完本片的,其宽银幕是观看莱翁内作品的理想选择。记得我反应激烈,彼时我不过是个刚成为影评人不到一年的菜鸟,尚不具有跟随本心而非审慎的智慧。回顾我的旧评,我意识到我在描述一部四星电影,却只给它打了三星,或许因为它是一部“通心粉式西部片”,所以不能成为艺术。

但它确实是艺术,是莱翁内运用想象力将其描绘在宽银幕上的艺术,它是如此的生动,以至于我们忽略了它只是一部小成本制作的事实——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当时是好莱坞的弃子;预算限制造成的一系列错误(大镖客的预算只有200000美元);没有太多的对话,因为以音效来代替配音更节约成本。甚至还有为了让影片看起来更美国化的无用尝试。我从评论家格伦·埃里克森那里得知,莱翁内在大镖客时期被称作“鲍伯·罗伯森”,作曲家恩尼奥·莫里康内被称作“丹·萨维奥”,他那孤独、伤感的配乐是影片不可或缺的部分。甚至伊斯特伍德的角色,那个著名的“无名客”,也是宣发的产物。实际上,他在第一部电影中的名字是乔,第二部是“曼科”,第三部则是“布兰迪”。

或许是它的异域风味,尤其是像《黄金三镖客》这样气质独特的杰作,使得“通心粉式西部片”区别于传统的西部。与套路的好莱坞模式不同,这些片子里的演员都是西班牙附近地区的人——这些人必须经过长时间的暴晒。想象一下,一个无腿的乞丐用胳膊把自己推进酒吧,并大喊:“给我来杯威士忌!”

约翰·福特在莫纽门特谷地制作了无数伟大的电影,那个地方就是他的灵感源泉。但是莱翁内电影中危机四伏的西班牙风貌却给人以新鲜感,带着一丝怪异。在此之前,我们从未见过这些沙漠。约翰·韦恩也从未去过那里。莱翁内的故事是一种高于现实的梦想,一切都比生活更宏大、更激进、更残酷、更戏剧化。

莱翁内的故事更多的是以画面而非文字来叙述。来看看墓地里那场精彩的对峙戏。据说一笔财宝被埋在某个坟墓里,三个人聚集于此,都想得到它。三位演员分别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好),李·范·克里夫(坏),埃里·瓦拉赫(丑)【译注:《黄金三镖客》英文名直译过来即为《好·坏·丑》】。每个人都用枪指着另一个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一损俱损。除非其中两人联合起来对付第三个人,并在后者开枪前打死他。但是联合哪两个,谁又是剩下那个?

莱翁内着重刻画了这一非理性的场景,从细节入手,先是长镜头,紧接着是诸如枪支、脸、眼睛、大量汗水以及苍蝇的特写。他似乎在考验自己,就是为了看看他能将这种悬念维持多久。或者说它算是悬念吗?它或许完全是一种风格化的尝试,由导演蓄意为之,意在聚焦于它本身。如果你能品出其中戏仿之魄力,那么你就能理解莱翁内的表达方式。这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次对技巧的颂扬。

第一次跟莱翁内合作时,伊斯特伍德34岁,如今他已经是此中权威。一个事实是,他出身电视剧演员,曾经担纲主演了《皮鞭》。那时候,一个普通电影观众的想法是,不值得花钱去电影院观看能在电视上免费看到的演员。伊斯特伍德战胜了厄运,但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也不是和任何导演都能做到的。谈及与莱翁内的合作,他的解释是他想做电影,而好莱坞将他拒之门外。

事实如此,但是伊斯特伍德本人也成为一位重要的导演,甚至他肯定也感觉到莱翁内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意大利通俗片导演,还是一个充满激情的人。莱翁内和伊斯特伍德一起创造出来的“无名客”,其分量不单单超越了某个电视明星,也超越了某个电影明星——一个从不需要解释,单单凭他的靴子、手指和眼睛就足以填满整个屏幕的人。

我怀疑伊斯特伍德的对白是否有埃里·瓦拉赫(饰图科)的十分之一。“无名客”从不说话;图科则滔滔不绝。图科的表现是瓦拉赫一次创造性的发挥,他极力避免让角色陷入荒谬的境地,转而使之显得绝望而恐惧。当他扮起丑角时,我们感到此举是他有意为之,而非本性如此。作为一位有着长期舞台表演经验的老戏骨,瓦拉赫认真对待这个“低档”角色并发掘出其背后的深度。

“天使眼”李·范·克里夫出生于新泽西,参演过53部电影以及无数电视节目,其中许多都是西部片(他的电影成名作是《正午》,片中他饰演帮派的一员)。影片中他那眯缝的双眼,流露出一种疯狂的痴迷。

此三人都在寻觅内战中失落的黄金,其藏匿信息分散在三人之间(一个只知道墓地而不知道墓碑名字,另一个只知道墓碑名字而不知道墓地)。所以他们在找到坟墓之前会相安无事,但是接下来则很可能是一场互相残杀。

在其180分钟的修复版中,情节并不复杂,但是这并不是说莱翁内缺少构思。它有涉及多人的室外枪战戏。有串通好的骗局,伊斯特伍德将瓦拉赫饰演的通缉犯上交以赚取赏金,在后者快要被绞死的千钧一发之际,伊斯特伍德用他精湛的枪法击断了绳子。有一组宏伟的沙漠镜头,期间伊斯特伍德将瓦拉赫一个人抛弃在沙漠中,然后瓦拉赫又对伊斯特伍德做了同样的事情,太阳像《贪婪》里的一个场景那样燃烧着。还有一辆失控的幽灵货车,里面装满了死人。

此外,令人惊喜的是影片有一组极具野心的内战镜头,堪称戏中戏,以一位联邦军的中尉(阿尔多·久弗瑞饰)为着眼点,带起整个战争场面的刻画,此人关于自己的酗酒颇有一番说辞:战斗前不喝酒的指挥官不是好指挥官,喝酒赢得胜利。他的临终遗言则是:“你能让我多活一会儿吗?我想听到好消息。”

赛尔乔·莱翁内(1929-1989)是一位颇有远见和雄心的导演,虽则他也善于经营自己,正如他一手创造了“通心粉式西部片”。格伦·埃里克森写了关于三部曲的文章(载于www.DVDtalk.com),提到莱翁内喜欢夸大自己的履历,比如他宣称自己是罗伯特·奥尔德里奇《天火焚城录》(1962)一片的助理导演,而事实上他只呆了一天即被解雇。莱翁内在1961年制作了一部已遭遗忘的罗马帝国史诗片,同年紧接着又根据黑泽明的《用心棒》翻拍了《荒野大镖客》,如此看来格斯·范·桑特对《惊魂记》的逐帧翻拍(《98惊魂记》)早有先例。

作为一位雄心勃勃的导演,莱翁内拍出了两部无可置疑的杰作——《西部往事》(1968)和《美国往事》(1984)。在其生涯暮年,好莱坞因担心他的影片过长,竟犯罪般地将《美国往事》从227分钟删减到139分钟。《黄金三镖客》也被删减了19分钟。不过所幸他的未删减版影片都以DVD的形式保存了下来,而时间证明了他有多么出色。

原文:

A vast empty Western landscape. The camera pans across it. Then the shot slides onto a sunburned, desperate face. The long shot has become a closeup without a cut, revealing that the landscape was not empty but occupied by a desperado very close to us.

In these opening frames, Sergio Leone established a rule that he follows throughout "The Good, the Bad and the Ugly." The rule is that the ability to see is limited by the sides of the frame. At important moments in the film, what the camera cannot see, the characters cannot see, and that gives Leone the freedom to surprise us with entrances that cannot be explained by the practical geography of his shots.

There is a moment, for example, when men do not notice a vast encampment of the Union Army until they stumble upon it. And a moment in a cemetery when a man materializes out of thin air even though he should have been visible for a mile. And the way men walk down a street in full view and nobody is able to shoot them, maybe because they are not in the same frame with them.

Leone cares not at all about the practical or the plausible, and builds his great film on the rubbish of Western movie cliches, using style to elevate dreck into art. When the movie opened in America in late 1967, not long after its predecessors "A Fistful of Dollars" (1964) and "For a Few Dollars More" (1965), audiences knew they liked it, but did they know why?

I saw it sitting in the front row of the balcony of the Oriental Theatre, whose vast wide screen was ideal for Leone's operatic compositions. I responded strongly, but had been a movie critic less than a year, and did not always have the wisdom to value instinct over prudence. Looking up my old review, I see I described a four-star movie but only gave it three stars, perhaps because it was a "spaghetti Western" and so could not be art.

But art it is, summoned out of the imagination of Leone and painted on the wide screen so vividly that we forget what marginal productions these films were--that Clint Eastwood was a Hollywood reject, that budgetary restraints ($200,000 for "Fistful") caused gaping continuity errors, that there wasn't a lot of dialogue because it was easier to shoot silent and fill the soundtrack with music and effects. There was even a pathetic attempt to make the films seem more American; I learn from the critic Glenn Erickson that Leone was credited as "Bob Robertson" in the early prints of "Fistful," and composer Ennio Morricone, whose lonely, mournful scores are inseparable from the films, was "Dan Savio." Even Eastwood's character, the famous Man With No Name, was an invention of the publicists; he was called Joe in the first movie, Manco in the second, and Blondie in the third.

Perhaps it is the subtly foreign flavor of the spaghetti trilogy, and especially the masterpiece "The Good, the Bad and the Ugly," that suggests the films come from a different universe than traditional Westerns. Instead of tame Hollywood extras from central casting, we get locals who must have been hired near the Spanish locations--men who look long-weathered by work and the sun. Consider the legless beggar who uses his arms to propel himself into a saloon, shouting, "Hand me down a whiskey!"

John Ford made Monument Valley the home turf of his Western characters, and he made great films there, but there is something new and strange about Leone's menacing Spanish vistas. We haven't seen these deserts before. John Wayne has never been here. Leone's stories are a heightened dream in which everything is bigger, starker, more brutal, more dramatic, than life.

Leone tells the story more with pictures than words. Examine the masterful scene in the cemetery. A fortune in gold is said to be buried in one of the graves, and three men have assembled, all hoping to get it. The actors are Clint Eastwood (the Good), Lee Van Cleef (the Bad), and Eli Wallach (the Ugly). Each man points a pistol at the other. If one shoots, they all shoot, and all die. Unless two decide to shoot the third man before he can shoot either one of them. But which two, and which third?

Leone draws this scene out beyond all reason, beginning in long shot and working in to closeups of firearms, faces, eyes, and lots of sweat and flies. He seems to be testing himself, to see how long he can maintain the suspense. Or is it even suspense, really? It may be entirely an exercise in style, a deliberate manipulation by the director, intended to draw attention to itself. If you savor the boldness with which Leone flirts with parody, you understand his method. This is not a story, but a celebration of bold gestures.

Eastwood, 34 when he first worked with Leone, already carried unquestioned authority. Much is made of the fact that he came from television, that he starred in "Rawhide," that in those days it was thought that a movie audience wouldn't pay to see an actor it could watch for free. Eastwood overcame that jinx, but not any actor could have done it--and not with any director. He says he took the roles with Leone because he wanted to make movies and Hollywood wouldn't hire him.

Yes, but Eastwood himself was to become an important director, and even then he must have sensed in Leone not just another purveyor of the Italian sword-and-sandal epics, but a man with passion. Together, Leone and Eastwood made The Man With No Name not simply bigger than a television star, but bigger than a movie star--a man who never needed to explain himself, a man whose boots and fingers and eyes were deemed important enough to fill the whole screen.

I wonder if Eastwood's character has a tenth as much dialogue as Tuco, the Eli Wallach character. The Man With No Name never talks; Tuco never stops. This is one of Wallach's inspired performances, as he sidesteps his character's potential to seem ridiculous, and makes him a desperate, frightened presence. When he makes a clown of himself, we sense it is Tuco's strategy, not his personality. Trained in the Method, a stage veteran, Wallach took this low-rent role seriously and made something evocative out of it.

Lee Van Cleef, as Angel Eyes, was New Jersey-born, already a veteran of 53 films and countless TV shows, many of them Westerns (his first movie credit was "High Noon," where he played a member of the gang). In a movie with a lot of narrowed eyes, he has the narrowest, and they gleam with insane obsession.

All three men are after the fortune in Civil War gold, and the secret of its location is parceled out among them (one knows the cemetery but not the grave, the other knows the name on the tombstone but not the cemetery). So they know that they will remain alive until the grave is found, and then it is likely that each of them will try to kill the others.

In a film that runs 180 minutes in its current restored version, that is not enough plot, but Leone has no shortage of other ideas. There is the opening shootout, involving unrelated characters. There is the con game in which Wallach plays a wanted man, Eastwood turns him in for the reward, and then Eastwood waits until he is about to be hanged and severs the rope with a well-aimed shot. There is the magnificent desert sequence, after Eastwood abandons Wallach in the desert, and then Wallach does the same to Eastwood, and the sun burns down like a scene from "Greed." There is the haunting runaway wagon, filled with dead and dying men.

And, surprisingly, there is an ambitious Civil War sequence, almost a film within a film, featuring a touching performance by Aldo Giuffre as a captain in the Union Army who explains his alcoholism simply: the commander who has the most booze to get his troops drunk before battle is the one who wins. His dying line: "Can you help me live a little more? I expect good news."

Sergio Leone (1929-1989) was a director of boundless vision and ambition, who invented himself almost as he invented the spaghetti Western. Erickson, whose useful essay on the trilogy is at www.DVDtalk.com, notes that Leone hyped his own career "by claiming to be the assistant director on Robert Aldrich's Italian production of 'Sodom and Gomorrah' (1962), even though he was fired after only a day." Leone made a forgotten Roman Empire epic in 1961, and then based "A Fistful of Dollars" so closely on Akira Kurosawa's samurai film "Yojimbo" that perhaps Gus Van Sant's shot-by-shot remake of "Psycho" (1998) was not the first time the technique was tried.

A man with no little ideas, Leone made two other unquestioned masterpieces, "Once Upon a Time in the West" (1968) and "Once Upon a Time in America" (1984). By the end of his career, Hollywood was suspicious of films with long running times, and criminally chopped "America" from 227 minutes to a sometimes incomprehensible 139. Nineteen minutes were cut from the first release of "The Good, the Bad and the Ugly." But uncut versions of all of his films are available on DVD, and gradually it becomes clear how good he really was.

微信公众号:肃评

 4 ) 我们为什么喜欢西部片?

宽檐帽,披斗蓬,别朝阳,迎黄昏。赛尔乔-莱昂内用凌厉的“镖客三部曲”见证了那段无法无天的蛮荒时代。肆意劫掠的土匪,一击致命的牛仔,奔腾在大漠中的骑手,在烈日与孤星下殊死搏斗。有人评价说,西部片的浪漫主义是大漠最纯粹而动人的情怀。为什么,西部世界这样的令人难以忘怀?

(一)纯粹

“By 1899, the age of outlaw and gunslingers was at an end.”

在美国联邦政府尚未能对西部的广袤国土进行有效地管辖时,西进的移民、黄金的狂喜给予亡命徒广阔的生存空间。作恶之人由于秩序的缺失和惩戒的无能而胆大妄为,牛仔(或者赏金猎人)用马靴与左轮将迟到的正义狠狠地按在空缺的坐席。没有讯问,没有审判,罪与罚仅仅只有悬赏海报的一墙之隔。没有抗议,没有诉讼,人与人被简单地划分为“吊着的人”与“打断索命绳的人”。因为牛仔这样的守护神存在,奸恶之徒不再可以大笑着逃离最终的善恶制裁。

遥远的西部世界,回到了霍布斯笔下人人自危的“自然状态”。快意恩仇的侠客行让人最本真的善恶观与武力征伐的快感得到最恣意的释放,牛仔揍扁了恶徒,夺回了宝藏,拯救了百姓。眼前的现代文明,人人却不得不面临无往不在的枷锁,巨大力量俯视之下的称臣,半泽直树的“加倍奉还”成为了含泪而歌的反抗。难怪少年时代的我们在CS对战中会因为击败悍匪而血脉偾张。更难怪,大漠中“唯天知地知”的拔枪决斗这样地精彩夺目。

(二)大漠

黄沙漫漫,大漠是“自然状态”最典型的例子。大漠意味着千山万水一般的阻隔,没有眷顾的运气,大漠是无法逾越的天堑;大漠意味着生死的二元,狂风、干旱、酷暑、虚无的天际线让英雄也走上末路;大漠超越了时间的界限,没有什么能够逃过风沙的侵蚀和掩埋,却又能在无尽的黑夜中绘出星河的浩荡。

东坡曾愀然而歌,“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西部的英雄悍匪来来往往或为复仇,或为仗义,都难逃生死豪情。然而人类的悲欢与人类本身在西部世界面前又何如呢?无论是天堑两隔,还是逝者如斯,冷酷的西部让死亡与人相距从未有如此之近——于是生命的短暂与个体的渺小成为了“西部片”最重要的主题。西部世界给予人类新的边疆与期许,西部孕育着生命,但却又用冷酷的死亡否定着生命。

西部的无情让观众愀然,明知“西部快枪手”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难逃或是老去,抑或是倒在某位凶徒枪下的结局;但却又掩耳盗铃地相信“一步杀十人”的英姿必然常驻。正是人类的希望与自然的冷酷相碰撞,“物与我皆无尽也”的齐物之辨让“逝者如斯、盈虚如彼”的哀叹得以永恒。

(三)孤烟

西部只有大漠吗?并非如此,群峰、茂林、深谷矗立在西部的狂野角落。但大漠与这些自然风貌一道丈量了相隔的距离。是故乡与他乡的距离,是当下与未来的距离,是人与人的距离。西部的江湖不缺人,更从不缺孤独。孤独是淘金的老人收获满满却无人倾诉,孤独是亚瑟-摩根用救赎洗净罪恶却难逃一死,孤独是牛仔不得不杀死惺惺相惜的悍匪。西部快枪手驱虎吞狼,孤单地在两大家族的刀尖上舞蹈;退役的上校为亲人复仇,却无法挽回逝去的生命;丑恶之人为兄弟落草为寇,却难逃兄弟横眉冷对。

如同宿命一般地,西部世界的人们心理是不相通的;然而百年后,现代人的心理却与先辈们相通。咫尺之遥的小隔间,“蚁族”们不敢推心置腹;同床共枕的卧榻上,或有异梦春光乍泄。

People talking without speaking. People hearing without listening.

People writing songs that voices never share.

And no one dare disturb the sound of silence.

为什么不相通呢?

(四)悲欢

诚然,无论赋予再多的情感,时间的磨洗总能让人类留下的色彩流逝,西部世界终究还是西部世界。人类的悲欢与西部世界,无法相通,更没有意义。

但是,正是因为人类的赋予,“本没有意义”的西部被添附上生命的内涵。

西部用其风光,充盈着人的向往,西部以残酷,点燃着人的希望,西部以其悲欢,连接着人的梦想。西部快枪手与上校的别离让残阳凄美如画,午后的烈日因为牛仔的决斗而炙热如火,荒漠中失散亲人的团聚让苦涩的土地上萌发出幸福。人类的悲欢或许与西部世界并不相通,但是浓烈的情感通过镜头的语言跨越百年的时空,与当代的诸君神交。或许哀伤,或许喜悦,悲欢交织。在这片土地上,记录着太多人为了更美好的生活或悲或喜,承载着一代代人奋斗的血汗。

纵千百年,惟余莽莽,悲欢常在。

【电影BGM】The Ecstasy of Gold(黄金的狂喜)by Ennio Morricone,来自 黄金三镖客_哔哩哔哩 (゜-゜)つロ 干杯~-bilibili

 5 ) 像西部走出的英雄——制造《黄金三镖客》(影评)

Ⅰ“找寻内容的形式”

    “一时期的风气经过长时期而能持续,没有根本的变动,那就是传统。”倘或我们将钱钟书先生的这句评论套用在电影发展史上,便会发现这一公式同样具有适应性——一定时期可以调查得到的观众兴趣与相对稳定发展的电影工业使得类型片成为好莱坞大制片厂商业化生产机制下最富创造力产物,西部片作为其中风格显著的一支也开始获得观众的青睐。然而,正如“传统”本身的瑕瑜互见,西部片的发展同样存在着一种矛盾——一方面,它不肯轻易改变,于是它把风格约束得明显,以其独有的元素与其他类型片保持距离。事实上,1903年爱德温•鲍特导演的《火车大劫案》就早已为日后的西部片选定了形式:奔马、火车、手枪、长途的竞逐以及影片高潮正义的英雄在激烈的决斗中战胜邪恶。从此,西部片得以凭借其显著的速度感和苍莽中的雄性力量定格自己的传统风貌。但另一方面,它又不得不变,观众不断变化的赏片趋向甚至于时代背景的日益复杂都在驱使着西部片开始革新。这样的妥协之下它尝试着吸收更多的元素,从而达到改头换面的效果。六十年代意大利兴起的新西部片事实上便已经处于改良阶段。以至后来仿讽时期出现的反西部片,更是对传统西部片的套路大加讽刺,甚至于从影片价值观上重新为观众灌输新的道德判断。类型片发展出反类型片从而进一步推动其自我扬弃,一如时代孕育出变革时代的改革家,而专就西部片一个世纪以来的发展过程看,西部片的观众——如同改革时代里的平民——无疑成为了最大的收益者。

    巴赞认为西部片是“一种找寻内容的形式”,与其说这是对西部片乃至整个类型片模式的概括,倒不如算是对其委婉的批评。由于西部片过分鲜明的素材,如何自出机杼地对这些内容加以组织成为了西部片的突破口,而导演的自身素质很大程度上也便决定着影片的走向。意大利导演莱昂内的父亲也是意大利知名导演,父亲的影响使莱昂内成为了当地最年轻的助理导演,在与威廉•惠勒和奥逊•威尔斯等大导的合作中,他从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和好莱坞史诗片中找准了自己风格的平衡,加之其对约翰•福特作品的桥段和对白的倒背如流以及作为家庭独生子所产生的对男性情谊的关注,他的“镖客三部曲”成为西部片的经典代表,而于1966年拍摄的最后这部《黄金三镖客》更是被打上了明显的莱昂内个人印记。

Ⅱ“当传奇与现实相遇,留下传奇”

    尽管西部片作为形式主义电影的一种,大多数的西部片并不注重叙事学上的创新。《黄金三镖客》仍然采取源自剧场的古典模式并遵循西部片的一般样范,由铺垫、冲突和解决冲突三个部分构成完整剧情。莱昂内甚至放弃了后来在《西部往事》中的倒叙,完全依照线性时序发展。但就局部而言,编剧却利用“向心模式”构成了一系列戏剧冲突。

    莱昂内不吝用半小时片长分别介绍代表好人、坏人和丑人的三位主角的出场,但无论从情节详略还是从角色组合上看,三段出场方式均不相同——“丑人”的出场仅用了一个场景:一群赏金猎人潜入被通缉的丑人所在的木屋,几阵枪声后丑人破窗而逃。这段内容里,主角的镜头仅仅在跳窗的瞬间闪过;“坏人”的出场则更多依靠其他演员的配合:受雇佣的坏人杀手在完成任务前意外地从对象口中得知关于比尔•卡森和巨额财宝的事,然后坏人按雇主要求杀死了消息透露者,却又按死者生前的要求杀害了雇主于是获得了双份酬劳。这段用了两个场景烘托坏人的狡诈与凶险,时间也要充实很多;最后“好人”的出场显得更详细,并安排了好人与丑人伴随登场的方式:好人救下被围剿的丑人却亲自把他押解到警长处以换取赏金,但他又在坏人即将被处死时射断绳索带丑人逃走,在三番五次这样的“游戏”中,悬赏金额不断增加,两人收益随之上涨,直至有天好人认为丑人这样做没有出路而将其抛弃在荒漠。与前两段不同的是,好人的出场在场景变化、人物数量及时间长度上均达到最高,甚至还穿插了坏人在寻找比尔途中识破两人的把戏的情节。导演用这样的开场让剧情缓慢延伸,却不乏滑稽与机警。

    在影片接下来一个半小时的发展阶段,编剧巧妙设计三位主角的相遇。坏人为获财宝始终独自搜寻比尔•卡森所在的南方军;丑人为报复终于逮到了好人并押着他穿越沙漠,试图致对方于死地,丑人的得意洋洋与好人的备受折磨形成了鲜明对比。此时编剧为观众创造出全片最精彩的巧合——两人在沙漠邂逅了因军队溃败而奄奄一息的比尔,丑人得知了财宝所埋藏的墓地,可就在他不得不去取水来救比尔以便获得确切的墓碑姓名时,同样气息奄奄的好人在比尔断气前获悉了答案,于是方才还在折磨好人的丑人只得救他,其后两人戏剧性地卷入北方队,而坏人恰好也追踪到此。于是,三个原本不相干的人分别掌握着一部分宝藏的信息,这便注定了他们被迫合作却又相互猜忌,直到影片高潮的枪战中坏人被枪杀,好人与丑人分得财产后告别。影片后半段集中了西部片各种吸引观众的元素:悉心设计的枪战、河谷里逃亡与追逐的比拼以及最后正义与邪恶的决斗统统为先前铺垫的情节带来强烈的运动形式和节奏效果。刻意雕琢的形式和细腻的风格找到了完美的切合面,因而整部作品在形式与内容上都有了新的意味和表现空间,从而制造了一出结局能被预见而过程精彩纷呈的西部传奇。

    除了剧情安排的别出心裁,剧本在对白上也为角色的塑造起了锦上添花的作用。所谓“好的对白总是带来好的听觉”,丑人的对白夹杂了大量的幽默,例如在其与好人的对话中,他说“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被吊的,一种是切断吊索的”,后面的剧情里这句话被不断仿造出如“世界上有两种马刺”和“世界上的人可以分成两大类”云云,显得重复却不罗嗦。此外,大量粗鄙的脏话和咒骂更是将丑人的无赖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与之对比,好人的台词极少且极短,又带有强烈情感变化;坏人的言语有明显的威胁性,即使在他假装绅士与礼貌时观众也能分辨其掩盖的危险。

    熟悉西部片的观众往往能发觉编剧为造成剧情的跌宕而制造出的可影射影片主题的转折,例如在《正午》里原本意气风发且满身正气的警长凯恩,在屡次寻求居民帮助以便击退即将到来的匪帮却不断遭受冷漠的回避后,他终于变得孤独和失望;在《搜索者》中,一心为寻找被印第安人掳走的侄女而展开多年搜寻的埃森竟发现对方已与印第安人融合时,先前的关切与焦急顷刻转为愤懑与仇恨。在莱昂内的《黄金三镖客》中,这样的矛盾则被暗暗贯穿于三位主角地位的变换中——好人出场时,他始终是故事的领导。与其说他手里的枪能否射断吊着丑人的绳索决定了丑人性命的得失,不如说他引导着整个剧情的发展;而在丑人与好人穿越荒漠一段,马背上的丑人明显左右着过度饥渴、面容溃烂的好人。导演在只有两人的场景中捕捉了成片的自然景观,以漫无涯际的荒漠为背景衬托出角色的受压迫;待三人军营会面后,坏人开始占上风,他凭借自身地位对丑人施行拷打并逼问其财宝的下落,又以威胁的态度与好人同寻宝藏;影片后段,丑人与好人走向联合,实力也不断增强,最终才以坏人的死亡结束了一切矛盾。总而言之,前一场景处优势地位的角色很有可能在下个镜头处于劣势,这样不确定的关系为影片埋下临时的悬念,使得观众的心情随之起伏;它并不偏袒任何一个角色的处境,也就增加了这段西部传奇在现实中的真实性。

Ⅲ“我就是喜欢蒙太奇”

    一个导演的风格往往也为他的影片划分出显著的界线,莱昂内的电影风格集中体现在他的西部片里。《黄金三镖客》却又不同于其他两部镖客电影,情节的缓慢而不拖沓创造出三小时的详尽内容。为了体现他对时间的偏爱,导演不惜用16秒拍摄一只狗横穿镜头。光是开场十几分钟的沉没便能够看出日后《西部往事》的影子,而角色的沉默寡言所营造的寂静无形中也增加了观众心理上的良性疲劳。与此相反,廊昂内又从另一个极端利用快平移镜头进行场面调度,充分体现了扣人心弦的剧情张力。例如当坏人抵达墓地奔跑着寻找墓碑时,一组长焦拍摄的快平移镜头将角色的背景调得模糊,匆匆闪过的一丛丛战士的坟墓再次影射出对战争的讽喻,并由精彩的配乐让影片开始进入高潮。

    作为最重视剪辑语言的革新家之一,莱昂内喜用形似剪辑。例如当丑人在旅馆把枪口瞄准好人踩着的椅子时,下一个镜头被切到正在发射的大炮的炮口,从而制造了一出关键时候旅馆被炸的喜剧。不少的西部片都惯用最激烈的枪战来结尾——《正午》里凯恩在妻子的帮助下终于击毙了匪帮,《日落黄沙》结尾军营中轰轰烈烈的枪林弹雨制造了无数尸体。这些情节集中了大帮人马以达到气势顶峰。《黄金三镖客》的结尾对决仅仅由三个人完成,但这一秒钟的情节硬是被导演剪辑出74个镜头:先是给出一个古斗兽场般的远景镜头,对阵者用32秒分散开来,然后镜头分别从三人背后定格好对手的位置。其后一连串中速的中景、近景和特写的切换使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在角色的手枪和眼睛上。随着配乐节奏的越发激昂,剪辑更加短促,直到坏人应声倒伏,音乐戛然而止。这一成为美国电影学院讲评的著名段落营造出强烈的紧张氛围,更是宽荧幕构图表现力的体现。

    撇开拍摄技巧的华丽,大师埃尼奥•莫里康尼的精彩配乐更为影片渲染出不少亮点。片头出现的主题音乐不时贯穿在各个片段,简单的两段旋律却被小号、口哨乃至人声制造出不同声效。口哨音乐一直是美式西部电影音乐常见的民谣表现型态,带着西部浓郁的空旷与辽阔的感觉,一波高过一波的声势显得喧哗而不纷乱。而在讲述战争的场景里,低沉的木管与柔和的钢琴彼此缀合,配乐的沉郁舒缓俨然成了轻声的哀叹,牵引着镜头缓缓地推向士兵倒伏的远方。影象与音乐的帮衬为《黄金三镖客》带来了鲜明特征。

Ⅳ“我从没看过这么多人无意义地死去”

    西部片的深层象征在于对美国西部开拓史的神化,以此反映美国人的民族性格和精神倾向,它描绘的是一个没有法律只有枪炮、没有秩序只有强权的西部社会。事实上,西部片主题的正式确立已经到了1939年约翰•福特的《关山飞渡》。这时的西部片将“西部开发的历史与社会传奇、传统场面调度与人物心理真实糅合”,表现出极端压力下人类性格中最脆弱卑劣的一面与高尚而有价值的一面的冲突。因此,西部片大多采取暗示,由创作者将正义公平忠诚和怯懦狡诈凶狠等性格赋予对立的角色来达到劝导和娱乐的双重目的。《黄金三镖客》在很大程度上同样代表着这一左翼意识形态特征。

    如果说昆汀在《低俗小说》里用他的回环结构表现出同一个人在不同场合下身份的变化,那么莱昂内则用《黄金三镖客》表现出人类性格的复杂。影片的直译片名《善恶丑》不过是从大体上对三镖客的性格作出划分。其实,观众直到好人出场完毕也没有真正发现他的“好”。相反,我们在后面甚至看到了当丑人按照彼此约定告诉好人埋有财宝的坟墓地址时,他竟出于对丑人的不信任而透露了错误信息;即使两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他也想趁最后机会用大炮炸死对方。这样的情节设计使得好人所代表的个性有了瑕疵。同样地,丑人的滑稽里不失可爱,并透露着生活的无奈;坏人的心狠手辣也被其智慧弄得模糊——三个迥异的角色都被灌输了比名字更复杂的性格特征。事实上,好人之所以为善,是因为他不会为达到目睹而不择手段,不会为消灭敌人而滥杀无辜;坏人之所以为恶,是因为他为得利益而变得不为他人的感受作考虑;丑人深谙两面之道,因此忠厚老实里也有着叛逆狡黠。例如影片中有这样的镜头:好人为临死的士兵递上雪茄,脱下自己的外套掩住对方冰冷的身体,直到士兵在微笑中亡去。这段没有台词只有动作的场景分明让我们体会到好人真实的关怀之心。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作为当时小有名气的性格演员更是带足了英雄色彩,凭借其木然而波澜不惊的声音和沉稳的动作成功地演绎了好人牛仔的形象。

    除开用角色暗示主题,导演也借用丑人的话明示整个西部社会的极端压力。丑人与多年不见的传教士兄长重逢时,哥哥谴责他背井离乡、毫无对亲人的眷顾,直到父母双亡也不曾归来,但丑人在心痛之余也尖锐地指出“在我们生长的那个鬼地方,如果不想饿死,除了当神父就是当土匪。你选择你的路,我也选择了我的,我选择的要比你艰难得多。”这一插曲绝非多余,它以点带面地展现了偌大西部隐藏着的流浪者的悲哀,以中立的观点尊重不同的人在相同的生活逼迫下做出的不同的选择,既有悖心志又无可奈何。

    全片以美国南北战争为背景,莱昂内自己也表示过对暴力革命的肯定。而在影片筹备阶段,奥逊•威尔斯曾极力劝阻这一主张,认为这是“被诅咒的题材“。其实,如若我们将这些情节淡化,它同样是一部不失趣味的标准西部片,但正是由于内战背景的存在,整个作品由单纯的诙谐变得严肃,主题上也将几个牛仔的故事升华为对战争的反思和对人民的怜悯。为了充分利用这一背景,影片从坏人开始追踪比尔•卡森起就作了铺垫,一路上不时出现的疲劳的军队连同他们停留的破败环境,都在描述战争的艰难。最值得一提的是,导演通过后方和正面两处战争景象反映了对人和生命的重视——在战俘营里,一名残疾的上尉责怪虐待战俘的坏人,要求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禁止这类事情的产生。同样是在这里,坏人对丑人严刑拷打的时候,屋外的战俘被命令着伴奏音乐来掩盖屋内的惨叫。莱昂内满是同情的镜头里,俘虏的眼中淌下泪水。此时的影片并不注重对战争双方的谴责或赞赏,而是把着眼点放在参与过战争的士兵身上。另外,长达三十分钟的对一场夺桥爆破战的讽刺则带给观众更多的深思——醉醺醺的上尉明知此举毫无意义,但他更懂得只有完成这个任务才能结束战争,挽留住部下的性命。镜头扫过的地方,尸体像死亡的种子一样密布。此时的战争是无意义的,不管是黑色还是蓝色,也不管是正义还是非正义。对政客来说,它不过多了一片尸体;而对士兵来说,它却代表了自己的全部。

Ⅴ“明天还是会有报纸的”

    瑞典电影大师英格玛•伯格曼年轻时相当自负,当他1947年拍摄完《开往印度的船》后,认为这是一部杰作,甚至在未剪辑的情况下直接放映,结果遭遇惨败。备受打击的伯格曼为报纸上的批评弄得不省人事,但朋友却安慰他说:“明天还是会有报纸的。”这句富于这里而又不失委婉的安慰其实可以作为整个西部片曲折发展史的旁白。尽管风靡一时的西部片为观众带来了众多潇洒雄伟的镜头也塑造了无量数西部走出的英雄,但这些由对峙和传奇组成的影片并非能那么顺利地获得专业评估——即使是常常以“我拍”西部片为自我介绍的约翰•福特,在令他四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的作品中也难寻西部片踪影。对于拍出”镖客三部曲“的莱昂内,《黄金三镖客》成为imdb上排名最高的外国影片,名列第四;讲求暴力美学的昆汀在列举自己最喜欢的十部影片时同样将气排在首位.但无法忽视的是,《荒野大镖客》首先在意大利遭遇如潮恶评,其后的《黄昏双镖客》和《黄金三镖客》更接连被法国《正片》杂志抨击为“空泛的矫揉造作”。直到1982秒年 意大利才发表了对于导演的正面评论,但此时离莱昂内病逝只有七年。

    为什么常常感到改变西部片模式的需要呢?因为导演的手法常犯雷同的毛病。以不同的手法处理相同的题材既然力不从心,只能以同样的手法去适用于不同题材。然而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西部片本身的元素往往也限定了它的内容。作为标准化生产的类型 ,它的题材向来比较简单。黄金时代的西部片由于成本低廉导致制作的粗糙也影响了影象效果,最终促使其陷入讲话的泥沼。观众并非都是专家,人们出于娱乐的目的关注故事与情节,却不可避免地留下“好人战胜坏人”的套路化印象,结果,艰难发展的西部片使得“每天决斗观众也累了英雄也累了。”

    如今又是一个西部片式微的年代,近年来为数不多的作品也大多是翻拍,个中优秀之作更是凤毛麟角。在这样繁芜丛杂的电影世界里,我们并非简单地呼唤它的回归,但至少还会希望曾经的经典能被妥善保留并仍不失价值。毕竟,倘若历史不曾保留在观众心中,那便是真真正正地失去了。于是,我们期待着新的观众将西部片解救,一如曾经那些西部走出的英雄。

2009年7月1日至5日
文/易啸文

 6 ) Buono, il brutto, il cattivo, Il

我还是按着进度,一个星期一部地往下看电影,最近是连着三个星期的美刀三部曲,上星期终于到了最后一部的《黄金三镖客》,也是三部曲中在IMDB评分最高的一部,最长的一部,镖客最多的一部,场面最壮观的一部,也是融入得更多的一部。Clint Eastwood还是扮演着他的快枪手,依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这部片里好歹算是按上了一个名号,叫The Good。第二部中的神枪手成了The Bad,其实那长相真还挺像坏人的。新加了一个人物,The Ugly,其实也不算太丑,不过比起Clint Eastwood来还是有些差距。三位镖客依次入场,然后开始整场电影。

在影片的开始阶段,三位镖客其实没有太过明显的善恶之分。The Ugly也许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但影片中并没有这些情节的直接表述。The Bad也只不过是个替人消灾的杀手,只是有时候会有点心狠手辣。The Good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因为他和通缉令上的犯人们联手,赚取赏金。这是乱世中的三名镖客,就像The Ugly在教堂遇到他弟弟时说得那样,“在我们那个村子,只有两个职业能喂饱自己,一个是作牧师,一个就是作强盗。我只是选择了一种更为艰难的方式。”正气凛然的弟弟慢慢低下他没有价值的高贵的头颅,却可能还沉浸在宗教之中,不懂得生活的疾苦。

The Ugly和The Good的关系令人兴奋,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的大镖客,他们都是有机会置对方于死地,他们都曾用根上吊绳玩弄对方于鼓掌。他们其实却是一对欢喜冤家,他们在争斗过程中慢慢增加了友谊。虽然The Good早就已经看出了The Ugly的奸诈,但是他知道对方比自己活得更苦,是生活让他变成这样。在The Good的心中,一种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所以到最后,他还是和The Ugly言归于好。

影片的主题是到了影片中段开始得到升华的,The Ugly第一次有机会干掉The Good的时候,却被北军的大炮打破了自己的计划。然后,随着镖客们的身影进一步靠近战争,我们可以看到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随着战线撤离的无辜群众,还有不明不白的战争。The Good和The Ugly穿着南军的军服,架着马车去寻找宝藏,中途遇上了一群穿着灰色制服的军队,The Good和The Ugly不慌不忙,正和友军打招呼。对方却掸掉了自己身上的泥土,露出了深蓝色的军服。南军和北军的差别似乎就在这一层皮,拖下这层皮,谁都不是谁的对手,谁都和谁没有深仇大恨,却依然要战斗。

在北军的战俘营,时常可以听到合唱团的演出,还有音乐的伴奏。乐团成员都是南军的战俘,北军的看守舒适地坐在木椅上,享受着他的安宁,还不时地要求乐团,“More Feeling”。乐团成员无奈地想表达出更多得感情,却热泪盈眶。南北战争中有好的将领,真正想要生活的人,但他们却被执政者的指挥棒搅乱头脑。执政者坚定地告诉他们必须战斗,他们就只能这样了。

The Good、The Bad和The Ugly在影片的最后有一场决斗。三角战,三个人站成等要三角形,目的是拔枪杀死另外两个。这让我想起一道笔试题,有A,B,C三个枪手,A的命中率是 100%,B是50%,C是30%,开枪顺序是BCA,问B先朝谁开枪,或是朝天开枪,存活的几率比较大。The Ugly找到伤心山墓地的时候,像个孩子一般在坟墓间跑动,像女生一般有力地摆动着双手。The Ugly越跑越快,周围的背景开始模糊。The Ugly已经看到了拿到那笔钱以后的日子,享受世外桃源般的日子。For Much More Money。

 短评

太喜欢他了,音乐自是NB的不用说~这个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这么帅啊~~

3分钟前
  • 薇羅尼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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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起来,总觉得这片子,有点,基。伊斯特伍德年轻的时候的确帅,不过更喜欢那个丑,希望他俩幸福。

8分钟前
  • 刘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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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脑子里都是自己像ugly扑金币那样扑倒在帅成仙儿的东木大爷脚下 爷眯着眼睛叼着雪茄给我啪一枪 我捂住心口:啊!您tm这些身儿好看的衣服都哪儿买的给个链接吧!

10分钟前
  • t0psh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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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乐太给力了!

13分钟前
  • ji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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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剧情不拖沓,畅快淋漓。人物个个形象丰满,性格鲜明。绝对是西部片中最好的作品。融入南北战争的元素使电影的立意得以提升,思考深度增加,又不失当地充斥着一种轻松幽默的气氛。

17分钟前
  • LORENZO 洛伦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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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候的伊斯特伍德长得太像裘德洛了!

19分钟前
  • 袁牧
  • 推荐

the bad 也太象刘德华了。。。><

21分钟前
  • Zephyr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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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欲睡找 3个小时 我现在好想打人

22分钟前
  • ❤sissy❤
  • 还行

电影院看了加长版,我都没有形容词了,真是坐在那儿激动的坐不住,看完了死活不想走,回来的路上还是回不过神。简直就好看的可以让别的导演都去自杀。。。我要是个导演我对我的人生都没有指望了,完全没法超越这了

25分钟前
  • 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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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更纯粹的拍一部娱乐片而不是刻意、做作的在时代政治背景上大作文章寻求象征性的深度意义的话,会简练刺激很多。有些情节太浮皮潦草,一个靠卖枪过活的老头怎么就那么容易被劫了?前戏太多太长到令人厌烦以致严重破坏了悬念的构成。L确实离约翰福特意义上的类型片大师有一定距离,影评人没有看走眼

27分钟前
  • LOOK
  • 还行

最棒的西部片。最后贝克汉姆赢了。

29分钟前
  • 鲍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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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ood loves the ugly. laf

34分钟前
  • 柳具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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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35分钟前
  • jum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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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受伤的南方士兵本来还有气,结果吸了东木大爷两口烟立马死翘翘,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吸烟有害健康.

36分钟前
  •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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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nt Eastwood做了一辈子的帅哥

40分钟前
  • 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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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看贝克汉姆、刘德华和徐锦江一起演戏……OST真棒!!!!

44分钟前
  • Doubleb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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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瞧瞧人家故事写的,现在这种经典的传奇式电影快绝迹了

46分钟前
  • Orch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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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觉得good和ugly有基情~

51分钟前
  • 羊茂出在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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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是英文配音加长版。。于是乎故事就不很紧凑了555

52分钟前
  • 九尾黑猫
  • 推荐

Tuco很出彩

57分钟前
  • b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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