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人偶坠入爱河

本来在脸书刷动态，无意间看到某些动画粉丝专页分享微博上关于本剧男性凝视的讨论，在留言区激起了激烈围剿。在这个女权几乎等于贬义词的年代里，我还是想发声表达我自己的看法。

我个人认为女主的塑造之所以使一部分女性不舒服，主要原因并不在于裸露，而是他把自己投放到性暴力的危险之中，却博得不少男性观众的好感。面对男主这个见不到三次面的男性，可以坦然地在密闭空间里脱衣服展示姣好身材；打扮入时，制服扣子不全扣，露出胸部的轮廓，对于男女之事却异常纯情，这些都是有悖现今环境给女性的教育的。

试回想那些被人称为行为不检（譬如约网友单独出去玩）而遭受性侵的女性，我几乎都能在新闻底下的留言区找出检讨受害者为何这么「随便」的言论。所有女性成长的过程中，几乎都兢兢业业地怀抱着对强暴的恐惧认识「性」，这种认知深刻地渗透到大部分女性的日常举止里，不知其重要性的男性千万不可等闲看待这种恐惧对女性的拘束力。但是动画作品里却常常无视这一前提，让女性角色在男性面前毫无戒心地演出香豔镜头取悦观众，又让女主天真地察觉不到自己在做什么，这些反差居然还赢得了不少男性观众的喜爱，其实可以窥见社会对女性畸形要求的一角：

一方面，几乎所有长辈都告诉女性不可走夜路，会招致强暴的危险，穿着不可以太暴露，会变成犯罪的目标；另一方面，娱乐节目大肆宣扬所谓受男性欢迎的女性，就是天真无邪、可以随便展现美好身材使人心动这些特点。这些都是相当厌女的。

在写这篇文章时，我想到《Eva》里对明日香的塑造，同样都是裸露胸口，但是作者借由此举告诉观众明日香渴望成长、渴望被看见的心愿，进而使明日香这个角色更加丰满，更象一个「女性」。但是《更衣人偶》这部番剧呢？他甚至也不愿意先量好腰围臀围这些可以自己处理的事情，也不愿意问问有没有朋友能帮忙，就是一股脑冲进男主家里脱衣服，然后自说自话地讲到「都是因为太爱shizuku酱的缘故」，这不是硬要卖肉，什么才是硬要卖肉？这不是取悦宅男，什么才是取悦宅男？

说白了，女主就是虚构出来供人意淫的女神，他性格扁平，又天真地令人发指。而这种塑造，是很容易使女观众联想到社会上种种厌女的潜在规则的。

我并不反对在各种作品里描写女性裸露，甚至是之前的《异种族风俗娘》，我也十分佩服该作者展现的世界观。他们至少为女性的裸露提供了合理的理由，而不是《更衣人偶》这种，作者叫角色脱角色就得脱，而这背后的原因仅为取悦特定客群这样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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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更新：

针对我的打分标准，我想做一下说明： 第一，我并不会特别去指控后宫番或是党争番的意识形态，这部番剧之所以会被我看到，纯粹是其介绍跟PV都让我感觉到这是一个「漂亮女孩穿漂亮衣服」的故事，而我被这样好听的介绍词吸引而来，只看到一个毫无生命力的媚宅玩偶在镜头前拗造型。 而我始终认为，观众对于一部作品皆有一定基础的期待。就好比你今天想看恐怖电影，结果成片跟预告大相径庭演成了子供片，我认为观众对于这样的结果不能理解而给予较低的评价，那都是合情理的。因此，我并不会因为这部番剧实际上是纯粹的媚宅番，就给予较宽容的对待。至于理由，要不要接受，随便观者如何看待。 第二，豆瓣对于二星评价的注解是「较差」，按照字面上的含义，我认为这部片属于「较差」的范畴完全不过分，也不至于到不客观的程度。因此我认为我的评分方式并无严重纰漏。本来所有的评分，都是基于个人的审美而来，不接受我文中所述的理由，并不代表我不能这样评分。 第三，关于女性主义引起了许多讨论，这之中也不乏不错的观点，而这是我乐见其成的，这其中也包含批评我的观点不完善的指控。我欢迎所有理性，且基于性别平等的论点来文章底下讨论，但是我依然会保有我自己的想法，并且不会删改原文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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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纸片人有穿衣自由」的论点： 我从头到尾都在讲述这一部作品对角色的塑造，请某些人认清楚穿衣自由仅存在于自然人身上，把自然人的人权作为为纸片人辩护的理由是很可笑的。我所批评之物是影片对角色的塑造，它的真身是文本的一种，辩称文本有穿衣自由是非常荒谬的。 就如同我留言所叙述，你们真要觉得纸片人有「穿衣自由」，那怎么不去裏番高喊女角色有性自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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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女性主义所求的不正是福利番塑造的性别平等世界吗？」的论点： 一般来说，男性凝视分成三个角度，分别是男角色的角度、镜头后的男摄影师的角度，与男性观众的角度。并且不可否认的，本福利番非常有意识地在为这三种男性的视角进行服务，包括但不限于频频走光的裙底、女主腿上的正字等，其本身就是将女性的身体视为客体凝视，以满足取悦男性的目的。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抱持这些观点的人：大部分女性并不喜欢这种镜头语言，走光的裙底容易使人联想到偷拍等犯罪行为，腿上的正字在色情文化中亦极具男性支配意味。这些安排绝不是为了满足大部分女性观众而产生的，距离女性主义所倡导的性别平等社会亦甚远矣。

所以在这种创作动机之下，说这种描写正是女性主义追求的性别平等社会，实为对男性凝视无所不用其极的开脱。这种极度去除脉络化的观点，也算是让我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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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女性主义就是支持女人做任何想做的事情」的论点： 这句话严格来说错了一半。许多异男喜欢这样粗暴概括女性主义，要来源于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这个派别，在传播中被简化不少。其沿用自由主义的概念，认为女性在社会上缺少与男性一样的机会，只要给予女性同男性一样的选择，就有办法实践性别平等的理想。相较于基进女性主义，自由主义女性主义更关注个人的选择，其温和的态度也使它成为最广为人知的女性主义派别之一。然而这样的主张虽然普及，却也因其仅停留在「个人的选择」这样的层面上，而导致女性处境在稍有改善后，就停滞不前。类似的情况有女性负责育婴放弃事业，表面上看似给了自由选择，但实际上刻板印象仍在后台暗自运行。 而基进女性主义则位于光谱的另外一侧，它更主张改变社会结构，进而去达成性别平等的目的。因此，基进女性主义是反对女性自己从事男性凝视等有稳定父系体制之嫌的行为的。 而在自由女性主义稍有强弩之末态势的现今，基进女性主义也渐渐被许多女性所接纳，活跃在各式台面上。然而基进女性主义相较前者，很容易把男性排除在性别平等的运动之外。因此它在传播跟改造社会体制方面，可能远没有前者来的广泛。 必须要说的是，基进女性主义并非一般人定义的「田园女权」，按照大部分人对田园女权的诠释，田园女权其实仍维持父权逻辑，譬如男人要养家等等。所以，仇视田园女权之人，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在不满父系社会对自己的期待，而错误地发泄到女性主义之上。这两者务必要分清楚。 女性主义不是可以三言两语概括的思想，更多时候学习女性主义需要博采众长，去统整诸多流派。所以「女性主义就是支持女人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严格上来说，可能连女性主义的门槛都还没摸到。 ——

2/17再更新：

我是真没想到连「作者是女性，不代表他是女性主义者」这种话都有办法被反驳。我读女性主义只是业余兴趣，但是只要肯稍微了解「女性主义」这四个字究竟代表什么，都不至于反驳这句话——

女性主义虽然被冠以女性之名，但实际上是一套社会学观点、一套严谨的性别理论，而女性主义之中确实有许多流派，但这不代表凡是女性所言，就必然合乎女性主义价值观——这套社会学理论是需要学习的，在大部分女性主义的入门书内，几乎都会提到女性的厌女情节。所以拜托，我真的拜托那些人，你们可以先掂掂自己究竟在这方面议题阅读了多少文章，再来使用这些名词，好不好？

就算是性权派的女性主义者，也必然清楚「男性凝视」跟他们追求的性解放实际上是全然不同的概念。「凝视」在一部分学者之中，被解读为权力的展现。有此动作，即产生凝视者对被凝视者之间的权力关系。而我至今阅读到的女性主义着作，都是反对这样的关系，并以女性为主体去追求性方面的自由的。至于本番剧有哪些地方足认其有「男性凝视」，我在前面已有举例，故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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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再更新：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忍耐某些人的恶言恶语，所以我麻烦你留言的时候语气好一点，并且详细说明理由。一上来开口就骂人，或是没有建设性的留言会被我删除跟拉黑。

要说擦边，那确实是有，这也是我不喜欢的地方，很多东西，真的没必要那么谄媚。好好讲故事就行了，干嘛上来各种性感特写都往上怼呢？ 但如果评价这个番只抓着擦边不放，那就因小失大了。其实说句实在话，我看这个番确实不是为擦边来的。男主小众的爱好是个亮点，包括他那种匠人的细致，真的难得。海梦的话，就是自信的美女，神经有时候大条有时候细腻，而且也有自己的爱好，只是制作组想谄媚，硬要给她安排一堆特写，为了收视率。 其实本来可以改编成小众爱好的日剧式动画，ACG这么多年了，也是一种文化，从中衍生出了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行业，漫画作者，动画工作者，coser，coser服饰裁缝......很多很多东西，都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印记，也都能成为素材，写出像《入殓师》或者《编舟记》那样小众题材又能以小见大的故事。 动画是一种艺术形式，它有电影所没有的优势，它可以通过夸张的面部表现和丰富的肢体语言来让其中的角色的感情流露更加强烈，对观众的视觉冲击更加剧烈；它也可以包容电影所能容纳的一切故事形式，不论是《记忆碎片》那样疯狂的结构还是《EVA》式的意识流（当然，这也可能是缺钱引导出来的）；它更能承载那些或深奥或晦涩，或哲学或宗教的立意，引人深思，像是《GIS》《混沌武士》等等。 其实日本动画番剧本来很丰富很精彩，只是进入10年以后，越来越多的从业者所追求的变成了视觉升级和迎合大众口味，当然了，赚钱嘛，没什么可以苛责的。变成了模板化的故事进而引得观众审美疲劳。我承认10年以后有佳作，但我更爱在那之前百花齐放的时代，而不像现在，我们总是等待昙花一现。

扯远了，归根结底，我只是觉得这部番能让我眼前一亮，打破了刻板印象。称不上是佳作，但至少，不应该擦边就被埋没。我还是想等等，等一股如《月色真美》或者《恋如雨止》的清流。

认为女性不会喜欢色情动漫/游戏/造型的人可以不用看下去。我，女性，会喜欢涩涩，会喜欢色气的造型装扮。我知道一些人会腹诽“你不是天生喜欢而是被男性审美洗脑、你是为了讨好男性审美而不自知的女奴”。我认为他人没有资格定义我的感受。怎么揣测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你自己的事。你怎么看，你的世界就是怎么样。

以下不讨论性别议题，只谈剧情。这部番我愿意打五星的原因有两个。作画分镜都是行业标杆水准就不说了。第一，它描写的是最纯粹、最古早的cosplay 爱好者。这个题材很微妙，而作者描写的很细腻很准确。剧中每一个coser都是仅仅因为喜欢在出cos。没有mcn机构运营，没有花钱买流量，也没有什么角色火就出什么。服装假发配饰道具都要自己亲手制作，逛遍了实体店网店找替代品。她们会愿意为了还原原作中的场景去恐怖的废墟踩点，在盛夏当高温战士，贴胶带戴nubra缠束胸去改变外形，去情人旅馆开房的动机也是“这个场景很像男主家”。同样是拍性感的照片，她们只会摆原作里的动作去还原分镜，她们不会拍跟角色性格不符的大尺度。她们不是模特，不是网红博主，她们是coser。她们做所有事的源动力都是因为爱这个角色，爱到想要成为ta。

这种爱也许会被很多人认为是搏眼球、自我感动。但在coser心中，这就是“究极的爱”。

并不是说有公司运营的网红模特不能出cos，我也不认可在网红并不还原的流水线cos作品下出警的行为。因为那是人家的工作。商业化是必然的结果，顺其自然就好。但在成熟的商业化包装和素人青涩而真挚的表达中，我更欣赏后者。

片中也有许多篇幅描写了cosplay（理想状态下）包容性。男扮女、女扮男、服装不够精良、长得不够漂亮、身材不够贴合都不是事，大家是因为爱聚集在一起的。只要用心，就会闪闪发亮。不用担心外形不合适，胸不够大可以垫，太大了可以穿束胸，眼睛的形状可以用胶带改变，肤色不够深那么全身糊满粉底液就好。虽然一天下来会又勒又闷，仿佛五官都不是自己的，但是想起“我cos了本命角色”的快乐，这些难受又算得了什么呢？

第二个原因是角色塑造。我非常喜欢喜多川海梦和五条新菜这两个角色，我认为都写的很好。我知道喜多川争议很大，不喜欢她的人认为她就是一个只会卖胸卖屁股的工具人，是男性凝视下的产物。对此我认为持这种想法的人大部分只看过福利片段的剪辑解说。剩下的小部分不能接受卖弄性感又纯情的女性角色。开头说了，我接受，我喜欢，我眼中的喜多川坦率，天真，美丽，她是近些年的acg作品里我最喜欢的角色。

喜多川一出场就是一个大受欢迎的形象，还宅。但她宅得坦坦荡荡。喜欢就是正义，所以她从不避讳谈论自己喜欢的角色（即使是18x）。包包上的挂件被帅哥嘲讽了，就会毫不留情怼回去。作为一个辣妹甚至不会躲轮值……心直口快，正义感满满。行动力非常强，想到什么就会立刻去做，不会浪费时间纠结。

喜多川性感与纯情并存之所以成立并被大家认可，是因为她的纯情特质并不是孤立的，而是有大方坦率正直这些性格特质作为补充。她的反差萌设计点在于：只要她没有联想到性，就会大大咧咧，性感而不自知；一旦联想到性，就会非常纯情羞涩。无论是量尺寸还是试衣，只要是穿着泳装都可以大大方方。如果不小心穿成了内衣，即使内衣保守，瞬间脸红。暗恋男主时她经常会一脸坏笑故意挑逗，但是一旦挑逗成功，瞬间脸红。讨论色气角色的造型，还原漫画分镜时心无杂念认认真真，一旦意识到两人的体位，瞬间脸红。如果把她设计成一个大胸又羞涩的社恐小娇妻，她的魅力就荡然无存了。

孤独男主我见过太多，但是五条新菜独而不孤。他并没有因为没朋友而自怨自艾。他选择了独善其身，坦然接受，做好自己。认真钻研家族手艺，会做衣服会化妆会做饭，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事物抱有充分的尊重，对自己喜欢的事物非常坚定。这也是女主爱上他的原因。反之男主也是因为女主的尊重和坚定喜欢上她的。

女主给他盘时根本没指望他会看（安利过的都懂）。但是男主不仅看了，还看进去了，还跟女主讨论剧情，这对阿宅来说杀伤力太大了。男主甚至抱着研究学习的心态画了服装分解图交作业，连女主都没做到。虽然女主想出的都是色气角色，但是男主从没有恶意揣测过女主。反观那些看个动漫都能骂女主是绿茶公交车的言论，更凸显了男主的正直善良是多么难能可贵。面对性感可爱的喜多川同学，五条也会有反应，也会手冲，但是他从来不会让女主发现，每次都是背过身去哀嚎。他也从来不会对女主说任何冒犯暗示的言语。在旅馆里俩人只隔了两层布都快亲上了，他也会坚定恢复理智坐怀不乱。这种清爽正直的阳光男孩谁不喜欢呢～而且，他没有开后宫。

看完第七集、真的是非常喜欢，很轻松的恋爱喜剧。但是太过涩情、本子王也是无疑了，这个刚出来我就已经开始看到pixiv的女主图了...不过，玛琳酱的性格真的讨喜，爷又想谈恋爱了～～ ——————2022.4.25

时隔三个月，又接着上次看完了这部满满狗粮的少女恋爱番。life is a fucking movie，人嘛，总是要对生活的抱有幻想才能有动力去面对的。

不得不说喜多川海梦，真乃人间至宝。坦率、豁达、开朗、乐观，古灵精怪……和这样的人即使不是男女朋友，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这次的结尾，倒是没有以前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没有那种“啊，以后见不到他们的故事，感觉有点仲間外れ”，监督最后用五条背着海梦收尾，ED之后再由睡梦告白，以及“また明日”结束，甚好甚好；又或是隔了太久没有参与感？まあ、いい動画をみった

我看了一下评论区，两极分化很严重。可一路都评论读过来，我发现两极的评论都是正确的，这就很尴尬了。

我想了一下，决定这下这篇评论，不是为了扭转大家的看法，而是希望大家看问题的时候可以更深入。本人人微言轻，只希望能调和各位在评论区的矛盾，哪怕只有一个人读过我的评论后能不再充满火药气息，我也算成功了。

作品其他方面争议不大，不管是分镜也好，画面也好，配乐也好，这部动漫作品不粗糙，甚至可以说精致（当然和顶尖作品比较也不够精致，但在普通作品里绝对可以脱颖而出了）。争议大的地方，主要在于剧本。剧情中的女主角在日常生活中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所以导致整部作品都变得假大空。我觉得，以咱们中国人的视角来看，女主确实“离大谱”，扭曲的三观里竟然还透露出正直善良，确实非常矛盾。可大家想过没有，日本是一个风俗业极度发达的国家，因为贫富差距、地产泡沫等等原因，日本的风俗业从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日本的一些社会问题，所以日本政府对风俗业的发展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日本的风俗业现在每年都能创造500亿美元的GDP，用英国《金融时报》的说法：日本风俗产业创造的价值与日本军费相当，可以说是风俗男女养活了自卫队。而风俗业发达，人格物化就是无法避免的问题，长此以往，产生作品女主这样的人物也就不再奇怪了。

很抱歉我把议题拉到了这个沉重的方向上。但就如伏尔泰所写的：“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样的作品这样的人物会被塑造出来，恰恰显示出了日本社会的悲哀一面。这在我们正常人看来扭曲怪诞的一切刚好就是他们的现实生活……

希望读过我评论的人，不要在为这部作品的角色塑造去打低分了，作者并没有恶意的去扭曲角色形象、妖魔化作品，她只是恰好生在了这个悲剧的国度里。就如同被食人族收养的普通孩子也会变成食人族一样，她也是被这悲剧同化成了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先叠个甲，性别男，取向女，阅片数百，学过一些女权理论，给这部番五星是因为它的其他优秀品质，我对二次元人物的胖次完全没兴趣，一开始给三星就是因为海梦的福利镜头实在太多，信不信由你。

首先，喜多川海梦肯定是个具有媚宅作用的角色，这点我想大家都达成共识了。

其次，我不否认《更衣人偶》的媚男倾向。本作本身是偏向男性受众的，其作者福田晋一早前代表作是妹系骨科漫画，离谱程度比起更衣人偶有过之而无不及。《二次元狂热》提到《更衣人偶》读者男女比例7：3，更印证了《更衣人偶》的男性向属性。

但是，我在这里要反对的，是将“媚宅”等同于政治不正确的观点。这里的“媚宅”当然不包括炼铜、犯罪等内容。

二次元作品的受众是宅。创作者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必然媚宅。媚宅本质上是对受众推出针对性内容，是一种精准的市场投放，也是创作者对读者观众的讨好。二次元不是严肃文艺，你不能要求宅们潜心研究著作，不允许漫画家媚宅，创作者就得饿死。再拓展一点，快餐文化必然造成媚宅，就像快餐里的油炸食品和甜筒可乐一样，媚宅向的内容虽然不一定健康，但肯定诱人。

媚宅的手段是满足受众的某种或某些幻想或期待。这种意义上，农耕文明也能媚宅。织女和牛郎的差距比《更衣人偶》男女主的差距大多了吧？织女还不是该倒贴就倒贴，理由还是万恶的亚撒西。但我们一般不认为牛郎织女在媚宅，因为“宅”是一个更加硬核的群体，他们将这种幻想作为一种爱好，因而对创作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有时媚宅作品会让一般人感到被冒犯，毕竟他们的诉求不一样，除非溶进LCL之海，否则难以互相理解。

顺便提一句“物化女性”。在我看来，二次元必然物化女性，因为二次元物化人类，女性是人类，二次元肯定物化女性。二次元也物化男性，这一点在女性向作品里体现得较明显。二次元人物本身就是商品，理论上可以无限量生产，你不物化他们，难道你想买卖人类吗（笑）？

二次元物化人类的典型方式就是套上几个“萌属性”，萌属性确实可以快速勾勒出人物轮廓，但也会将人物标签化。如果你无法接受任何形式的物化，个人认为趁早退了二次元这个坑，否则你看男性向作品物化女性，女性向作品物化男性，一般向作品物化两性，简直自找罪受。如果你只反对对你自己性别的物化，那最好避免以“平权”自居。

最后有一些有趣的事：《更衣人偶》的作者是女的，《大正少女》的作者也是女的；《月色真美》的监督是不折不扣的彪形大汉，《明日酱的水手服》原作者是个大器晚成的中年男人。作者的性别和其作品的属性没有什么必然联系，所以关于福田晋一的作品是否包含“男性凝视”，是不能用其性别来判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