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第57届金马奖颁奖典礼的帷幕被正式拉开之前,荣获8项提名的台湾电影《无声》就已赢得了本土及海外观众的满堂喝彩,在台湾10月15日上映两周便累计超过3000万票房与10万名观众。自其前些年大受好评的电视剧《天黑请闭眼》之后,80后的台湾青年导演柯贞年在自己的第一部长片中,继续将其擅长的悬疑/恐怖的叙事风格对焦一则发生在聋哑学校的欺凌事件与性犯罪的故事。影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在阴冷严峻与和煦轻快的镜头交错之间,是对“学校”的空间定义、教育断层以及家人与教师的身份缺失进行的一次深度探讨与反思,又或是试图去完成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被害”“施暴”与“旁观”三种常见的角色类型之间的道德清算。
故事由真实事件改编,讲述转学生张诚来到新的聋哑学校,对天真烂漫的姚贝贝心生情愫。某日在开往返回宿舍的校车上,张诚突然发现车子后排被校服遮挡着,因好奇走上前掀起校服,目睹了校服背后的数名学生以游戏的名义对贝贝进行的性侵犯。自此,上百起潜藏于宁静校园之中的“无声”罪行被公之于众,审判的序幕即刻被沉重地拉起。
影片处处彰显的对现实社会的揣摩,看似参杂了当局政治转型的复杂且必要的诉求,然而在FILMeX电影节的映后QA中我们了解到,导演看重的是对事件“参与者们”的动机剖析,她关乎且更倾向于强调成长的彷徨与阵痛,与近年真实事件改编的各种商业类型片中的某种社会责难的强烈目的性大相径庭。
「听人」缺席的校园空间
作为辅助价值观还未成熟并正处于青春期的学生,在未来庞杂的社会体系中得以生存之前,“学校空间”原本应是一个值得被托付与信赖的庇护所。影片中的聋哑学生是「聋人」,负责传达他们意思的教导员被称为「听人」。因此,比传统意义上的教师更为复杂的是,这所校园的教育者不仅仅只是传道授业,还需要为学生去传达「意思」。重新审视电影《无声》中的校园空间,我们所看到的「听人」是对校车后排“不可言说的游戏”漠视,是斥责被侵犯后贝贝执着于事件的态度,又或是处理涉事教师的校长为难的情绪,他们早已将「听人」的职责抛诸脑后,将校园空间变成了一个众目睽睽下的犯罪现场。
作为教育者与调停人身份的教导员去责备学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一种沟通的失职与置身事外的懦弱。影片中杨贵媚饰演的校长对质问她的男教员大声呵道:“我经营一个学校有多么辛苦你知道吗。”校长的身份不仅仅只是一个教育设施的代言人,还应该是一个是传递学生“本意”的发声人,是监督校内教师职责的调停人,但她却以资本家的姿态训斥教员,苦诉自己为经营学校而付出的代价。因此,当刘冠廷饰演的男教员痛心问道“校长,你会手语吗?”实质上也是对其是否意识到「听人」职责的一种发难。
凑佳苗的原著小说改编的日本电影《告白》中同样也触及到校园欺凌事件。桥本爱饰演的美月被热血教师“维特”用带有贬义意味的外号称呼这一行为直接导致了师生信赖关系的建立失败,“维特”在自认为与学生拉近距离的同时,其实是反将美月推向了孤立的深渊,拒绝倾听学生的声音,实际无异于班上其他的欺凌者,是一种“同谋”。再回到《无声》,影片中的涉事老师对小光的性侵犯确实是校园内上百起无法饶恕的侵犯事件的开端,但坐在校车内的陪同教员的漠视与放任却显得更为可怖,他们的身份混乱与「听人」职责的缺失遮蔽了校园暴力与性犯罪的上演,是触发校园惨案愈演愈烈的帮凶。
无法承载的精神扭曲
影片中对于角色的处理是中性的。首先,上文中提到的校长不论是其对于事件发生后的不作为,还是处理过程中惺惺作态的模样令人心生厌恶,但她并非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阿诚作为一个捅破事件窗户纸的“正面”角色,当小光承诺如果愿意侵犯班上的一个学生,他就不会再找贝贝的麻烦,否则他将继续欺负她。在小光的威逼之下,阿诚侵犯了班上的另一个学生,而此举也致使故事结尾上演了一出悲剧循环(影片以被阿诚侵犯的学生试图侵犯别的学生作为故事结尾)。贝贝在经历无数次的侵犯之后,却还是选择“无声”地笑着与班上的同学相处。
作为本片中较为复杂的核心人物,学生小光既是校内施暴的主谋,也是长年来被教师侵犯的「受害者」。影片前半段集中描述了小光指使其他人侵犯贝贝以及班上其他人,我们在面对暴力理所应当倍感愤怒,然后,当接收到来自影片赋予小光角色复杂性的拷问——假如所谓的欺凌者也是弱势的一员,那么出自对原罪的控诉是不是已不能满足我们对事态发展的考量。小光长年受到教师的性侵犯,尽管事件的败露促使校长调走涉事的教师,但身心还未健全的小光必定早已百孔千疮,无法承载痛苦的他与男教员在天台吐露,自己多年后再次见到侵犯自己的涉事教师反而很开心,顶着悲痛狰狞的面孔,他询问教员自己是否是变态,这与房思琪式的痛苦填补如出一辙,令人错愕的心声也成了精神扭曲的最好佐证。
类型片的社会责难是必须的吗?
韩国电影中对于此类折射社会黑暗面类型片的技法是相当纯熟的。比如发生在聋哑学校的性暴力事件的《熔炉》也同样根据真实事件改编,施暴者们的恶毒与嚣张气焰在影片中被描写得入木三分,我们为法庭上因证据不足而无法为受困的孩子正名的场景悲痛欲绝,同理心更是延伸至现实,实现了法治进程的某种影响与刺激,致使多年后能够成功通过了相关的“熔炉法案”。《7号房的礼物》中,朴信惠饰演的女儿摇摆于作为辩护律师的理性与身为人女的感性之间,在法庭上为逝去的父亲讨回公道的身影与观众取得了某种默契的情感共振。
而在影片《无声》中,执法部门与媒体视角的部分,从其收敛的叙事方式不难看出导演对于情绪表达与社会诉求之间的平衡与拿捏。在映后QA中,柯导也提到了作品的原型故事其实早已在台湾本土形成一种声音并有了一定影响,洞察受害者或拥有受害与加害双重标签的边缘复杂人群的内心是她想要做的事,像这样避免过分地责难于社会的叙事方式倒是与2017年文晏执导的儿童性侵题材的电影《嘉年华》颇为相似。尽管比起《无声》中高强度叙事的起承转合,《嘉年华》减少戏剧冲突,隐去了侵犯的场面——观众清楚事件的发生,却也未曾目睹——这种将观众置身于暧昧的旁观者姿态的方式,也是一种更为冷静的影像视角与技法。
随着电影作品题材的多样化发展——出于影片自身带有的传递信息的符号功能,以及社会意义的情感考量——近年来难免会出现一些消费真人真事完成某种深刻的社会责难任务的影视作品。《无声》试图做到的,更偏向于提供给观众直面社会事件不断发生、可能再次发生的危机感,以及事件背后的思考空间,是与非的辨别不是在一部或是几部作品中能得到结论的,它更像是一种启发。
正如导演在某次采访中提及:“我不想激起愤怒,也不想带有强烈的控诉意味。我也不想站在一个上帝视角去讲这个故事,善恶的分明是相对模糊的。
这是一部与《熔炉》《嘉年华》类似的现实主义题材,它侧重于表达有一边缘群体——聋人——的生存困境,突出“声音”这个感官系统,剧本立意独特,较有原创性,让人耳目一新。
剧情梗概
整体的剧本,是主要跟随男主角张诚(刘子铨 Tzu-Chuan Liu)的视角推动的,他作为一名刚转学而来的新生,经历了家庭的变故(离婚,由母亲作为监护人,但父亲长期不打电话关注),也经历了社会偏见(被底层欺压,老年人都可以欺负聋人,警察宁愿相信老人也不相信聋人),也经历了学校排挤(学习进度慢和被听人学生排挤等),因为这些,他只能前往这个新学校。
不料,遭遇了车站被抢钱包事件。这时候遇到男主角二号:男老师王大军(刘冠廷饰)。
与社会和家庭做鲜明对比的是,给张诚带来了较好的第一印象,他擅长手语,理解聋人小孩的情感脆弱的一面,懂得安慰人。他也了解社会,对于警察也采用了比较圆滑的做法,但态度是不愿意妥协的。他的性格,在警察局的这场戏看出,他对聋人有强烈的同情,热爱自己的职业,对警察和权力有反抗的态度。他带张诚去了新学校,介绍了晚上的学生舞会,而且能积极和孩子们玩,这个角色可以说立得住。
接着就是舞会上,被小女孩姚贝贝(陈妍菲)天真可爱的外在所吸引,由于青春期基于荷尔蒙的吸引,以及贝贝在课堂上憋气训练的举动,结合贝贝有强烈的孤独感,让他们两人之间萌生暧昧或友谊的情愫。
但是和明媚的白天相比,夜晚的学校确实惊悚异常。张诚发现了这所“充满爱心”的校园背后的阴暗面的一角,开始陷入恐惧之中......大概的剧情就这么展开了,最后揭开了最大的迷局,原来坏小孩的始作俑者——小光(金玄彬)——是虐童癖翁老师的伤害者,这也是剧情片、惊悚片和悬疑片结合的范式。
青年演员大有可为
这部电影的导演柯贞年 Zhen-Nian Ko,是新一代的台湾地区导演,擅长探讨人性的剧本,同时也是原创剧本作家,在这部电影里,还带了不少实习生。
同样是青年人的一代,刘冠廷带领下的青少年一代演员,也是大有可为。
刘子铨 Tzu-Chuan Liu饰演张诚。这个角色作为离异又失聪的孩子,但为人上进,为人正义,但比较单纯幼稚,他的表演。如遭遇老人抢劫被人冤枉后的愤愤不平,去新学校的向往和单纯,偶遇校园暴力的恐惧,贝贝再次被强j时的愤怒等,表演达到剧本要求。
陈姸霏 Buffy Chen饰演贝贝。作为从小失去父母,曾被家人关在家里,只有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的小女孩,因为害怕爷爷奶奶失望而独自承受被长期性侵的压力和屈辱,在人前也要表现出一种天真可爱笑容的假象,体现出斯德哥尔摩症的状态,她在被强j、和老师想说又不敢说体现出的内在冲突,外在矛盾的台词中表现出来,表演层次感也很强。
金玄彬(韩国人)饰演的小光,经过韩国电影工业的专业训练,作为大反派和最大受害人角色,不仅要表现阴暗、沉默和深不见底的气质,还要表现出受害人的惊恐和崩溃。在天台上崩溃的表演也有相当难度,实力很强。
还有老一辈演员的加持,如金马男主太保、金马女主杨贵媚。杨贵媚在表演校长时,既不刻意丑化角色,但又把校长的虚伪和伪装,用自然流露的方式表演出来,即便是没有台词的部分,她的停顿、表情都无形中透露了线索和角色内心的挣扎。
剧本的多重对照 呼应剧本前提
整个剧本有遵循写作规范性,有许多对照。强化了剧本的前提——成人世界的秩序混乱导致孩子的悲剧。
电影结尾的片段和中断的强j戏出现情节对照,同样有男性的压倒性力量,同样有推搡,同样有“一起玩”,同样有“衣服盖脸”,暗示了张诚的人性中也有成为加害者和从众者的可能,加剧危机感,让观影者产生强烈的后怕的恐惧感。
片中的盖脸,盖脸本质来讲就是抹杀人的尊严,同时,也是不想看到受害者的脸,以安抚自己的负疚感,肆无忌惮释放内心恶魔。而片末的盖脸,表达恶的无止境。
片头和片尾被打的老人对照,暗示着底层互相伤害,也暗示了外界对于弱者的极端排斥。有时候,弱者之间会互相伤害,也会有弱者之间的同情。
这样的对照,让整个电影不单单是顺序的流水线表达,更是一部电影的专业体现。
除了情节对照,也有大量的重复台词。小光的“一起玩”,和张诚的“一起玩”对照。贝贝的“告诉老师也没用”多次出现,突出监管者的玩忽职守。校长的“改变需要时间”多次出现,突出当权者的虚伪。
场面调度上,走廊上的游泳池绘画留下了一丝关于黑暗的线索,喜欢穿着泳衣和去游泳池的贝贝暗示了青春期小女孩的性吸引与天真。打闹扮演小鬼的一群小孩和化妆舞会里“群魔乱舞”的慢镜头对应,有一层《大开眼界》(库布里克导演)里如真如幻的感觉。如张诚多次被小车撞倒,让观众理解,也强调了聋人在“听人世界”的不容易。
以上是对本片的赞赏,不过它有野心,试图去剖析解读人性,这对于一名新晋导演兼编剧来说,难度偏大,这不仅需要对心理学有足够的了解,才能敏锐的捕捉人性。
剖析人性但又把握不准 圣M心过于泛滥
对人性的领会不深,必然导致创作有深度不足,与现实主义背道而驰。本片想深入探讨人性,但对人性的把握不够成熟精准,一切的问题都推到有权力的成年人虐童上去了,似乎想拔高立意又让立意变得通俗。
比如,校园暴力的始作俑者小光,他是单亲母亲抚养的孩子,被老师强j了长达两年,这一受承认男性强,侮辱和绝望的经历,让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喜欢上施虐者,形成了强烈的斯德哥尔摩症。
他的内心充斥着强烈的矛盾,如对施虐者的爱和恨相互交织,不成熟少年对于自己的肯定和否定相互交织,根据弗洛伊德的心理理论,其内心强烈的冲突必然引致冲突向外发泄,即他怂恿鼓动别人性虐待骚扰别人,让冲突发泄出来,以求得内心的平静。同时,他采用把别人拉下水的办法,让整个群体的孩子都背负强和被强的罪名,以减轻自己的负疚感。从这一点,我认为小光的心理动机符合逻辑。
但我不能接受的是剧情的安排,当小光再次被翁老师强自残,整个电影开始转向了同情小光,其他角色的小演员也开始变成了同情小光的“卫道士”,这种洗白程度和力度,不得说过于刻意。因过于强调“成人的原罪”,而给与小光过多的同情,而其他因为小光的心理变态而遭受伤害的人,则是非常之不公平。导演似乎在说小光不是心理变态,实际上他已经是心理变态的人格,这里不应该忽略这个基本事实,与其同情他,不如给他找个心理医生。
为了体现人性的复杂和欺骗性,除了对演员要求颇高以外,对导演的拍摄安排和镜头运用要求更大,但这里显然稍显稚嫩,对引导角色层次感上稍显不足,讲这些情节拼接在一起但欠缺自然,造成了角色的人格分裂,也让故事显得破碎化。
比如在小光收到翁老师短信那一天前,技术所有跟随小光的学生都是相当邪恶的形象。而当这一天过后,他们仿佛一时间都变成了善良的孩子。比如,张诚的室友,看到张诚暴怒后一脸迷茫的表情。如偷拍翁老师强j小光的那两个学生,看上去一脸正义,似乎“小光很可怜”,就可以抹杀其他被他戕害孩子的可怜了似的。 如果说只是性骚扰或者校园暴力就算了,但这可是有一百多起的轮、x虐和虐待的恶性案件,不是圣m就可以完事儿的。
这种圣m心我无法理解和接受,这种人即便是又可怜之处,那也应该去未成年人矫正才行,否则被祸害的人怎么办。
甚至连男主角张诚,看到摄像头,他联想到小光长达两年被强的悲惨经历时,他似乎产生了同情,他似乎忘记了小光曾经逼迫自己口j,怂恿众人奸自己的红颜知己的过去,这种“成熟度”让人不能轻易理解和接受。
但是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贝贝对小光的态度,这让人不敢相信是一个被长期强的女孩子应该有的态度。
这种圣m心让人根本无法理解,斯德哥尔摩症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仿佛强j案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
角色钻研不足的王大军老师
还有一个角色让人无法理解,即王大军老师,他是教什么学科的,电影里没有做足够交代,但办公桌上慢慢的书本和文具提示他是教学老师,但电影中为什么没有他教学的桥段。
电影里,关于王大军的出场是突兀的。为什么学校由他来接张诚,莫非是班主任?但班主任的工作在剧情中没有交代,似乎就是个“摸鱼混日子”的教师。为什么他突然和张诚找去绝育的贝贝,为什么他和张诚在小树林里面偶遇而不是在教师办公室,这都让王大军和学校格格不入,也和现实格格不入。
王大军的角色内驱力是不足以支撑该角色的。虽然正义感很强是推动他帮助孩子的重要推力,但似乎他的角色矛盾是很浅的,和校长的冲突也只是出于说理,他不怕丢掉工作,不怕失业变得贫穷?为什么之前的老师从来不敢出头,偏偏王大军老师这么愿意出头?
难道只是因为正义吗,这似乎并不是真正的人性,他作为一名普通人,必然要有足够的挣扎,但剧本和镜头里的表现比较欠缺,内驱力过强,外驱力不足,像一个推动剧情的工具人,这是角色的一大硬伤。
而相比《熔炉》中的推动人物,孔刘内心矛盾是复杂的,内心的善良和就业压力,经济压力,母亲的压力产生了强烈冲突,极大丰富了人物,也升华了戏剧张力。《嘉年华》里的律师,从业数十年,这种行为已经成为了她的职业倾向,这也和本片中的王大军老师初次遭遇事件不同,王大军老师缺乏足够的推动力,光靠本人的正义是缺乏说服力的。
角色不能很好的自圆其说, 这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
不合常理的剧情细节 衔接问题
爷爷智商掉线。在男主的百般要求下,爷爷终于同意张诚,让贝贝回去读书,仅仅是因为对张诚这一单纯优质孩子的信任,却全然不顾女儿仍然可能被一群男人强j的风险,甚至不提出任何方案和要去,仅仅是一句话的承诺?让人出戏。
结果贝贝再次被强了,这里就不说贝贝的智商了,因为小女孩可能真的是没地方可去,只能拥抱黑暗,勉强自圆其说。不知道爷爷奶奶知道当初自己愚蠢的决定后,会不会给自己两巴掌。但是很显然,导演安排不需要。而后,只有王老师和张诚同学的沉痛,爷爷奶奶仿佛再次消失,成为了电影里面的工具人。
张诚智商超常发挥?在得知张诚为自己做的事情以后,贝贝让他不要管自己了。张诚意识到贝贝可能会做傻事。但是下面的一幕让人很突兀,他和王老师是怎么知道贝贝去了妇产科,又如何知道贝贝失踪的,这里中间起码应该要有一个和爷爷奶奶的电话镜头交代,但这里没有。
镜头一转,到了贝贝来黑诊所做手术的情节。因为突兀,不知情还以为是贝贝怀孕了,来做堕胎手术。但这为陪伴他堕胎的女孩是谁,没有交代。根据正常情况,应该是找最信任的闺蜜,但在这里似乎没弄明白。
然后,问题来了,王大军老师是如何知道贝贝来的是妇产科,前面没有任何交代,更进一步的让人以为贝贝怀孕了。
张诚的妈妈看到儿子口别人的视频,先不说是谁泄露出来的没有交代,而儿子这么明显被胁迫的镜头,竟然看不出来,直接否定孩子的为人?不合道理,甚至不为自己的孩子辩驳一句话?刻意。虽然剧本里已经有一个设定——人们不相信聋人——但在这里显得不合事实。
你确定,这两个人之间只相隔两年?我建议直接改剧本,比如张诚被强了五年,更为合理。被强两年,跟其他孩子的遭遇相比,差别不大,又何来更同情此人?
文:张万年
公众号:抛开书本
2020年10月,《无声》,一部后来被许多人称为“台湾版《熔炉》”的电影横空出世,并一举拿下包括“最佳原著剧本以及最佳导演”在内的7项提名,领跑当年度的台湾金马奖。
全片改编自2009年台湾聋哑学校性侵事件,讲述了以小光为首的一群聋哑学院学生在学校内频繁制造性侵、猥亵事件,学校老师包括校长自上而下一条龙地进行层层包庇与纵容直到案发的故事。
然后就有了上面对于《无声》的评论。看得出有很多人对于这样一部“政治正确”的影片,显然是有自己不同的看法的。我也不例外。
在反复观看《无声》之后,我觉得有必要就其里面那些不明就里的意象、各色人物形象及其行为动机做一个自己的诠释与分析。这部影片所隐含的深层含义,其实并不像它本身看起来的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首先是“何仙姑灵异事件”。根据美学专业研究生杨文洪所撰写的论文《何仙姑女性神仙符号的审美解读》,我们可以嗅出一些导演的自我表达,以及“何仙姑”这一意象在《无声》中起到的符指含义——
1.表达贝贝个人的情感诉求:希望作为一名女性融入群体,和男性和谐共处。
2.以“何仙姑”形象所传达的“劝善”、“向善”暗示观众牢记贝贝在全片中扮演的角色:一个彻底的善良天使,像“何仙姑”的身份一样,是神仙,神仙自然是不能有什么缺陷跟阴暗面的。她只在片中展现出唯一的一面,就是她善良、无邪的一面,从这个角度说,这个人物形象实在是太“完美”了。她只是一个洁白无暇的符号,仅此而已。
而作为导演的个人诉求——
1.加入“何仙姑”这一意象也包含着对于提升台湾女性社会地位的希冀。
2.“何仙姑的融入使得神仙之间的活动更加活泼,不再是以整个男仙为主体的单一的、缺乏阴阳和谐的、呆板的活动。”
其次,《无声》其实说到底依然是反传统的,它所努力做到的并非是针对一起社会事件进行纵向上的解剖与分析,而是选择在横向上对于形象各异的一个个受害者被卷入同一事件所做出的不同反应进行了罗列与呈现:
作为对第三种反应的补充解释:纵观历史,在承受着来自社会源源不断的恶意,在绝望的一次次反抗与斗争之中败下阵来,这样的经历将使人陷入疯狂(走向极端)/成为犬儒(玩世不恭)/消极抵抗(自绝或自决)。上述人物形象其实均可在现实中找到对应。
“犬儒不只是在过去饱尝辛酸,犬儒是对未来过早地失去希望。”
我该如何去解释小光、宝弟及主角令人费解的明明是受害者,却成为帮凶的行为呢?只能说:当理想主义的高塔崩塌于现实的滚滚洪流,犬儒的恶堕便是于洪水过后盛开在人性荒原上的恶之花。
不过如果你认为全片只是单纯地去控诉那些施暴者,那你也错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娈童目的明确的教导主任,对于他行为动机的刻画也仅限于此,其他信息一概不知,人物形象虚无缥缈,这些自然令你十分失望。不过我们可以单从小光入手,探讨其行为动机。
“正如Sussan Brownmiller的主张,诱奸/强暴的核心为宰制与控制,男人强暴并非因为他一时失控,相反地,强暴是一种有意的恐吓,目标在于控制,甚至报复。”
我们自然不知道教导主任施暴的行为动机是什么,而小光一方面是为了报复他个人的遭遇,另一方面则是在构建自我。
简单来说,当“自我”崩塌之后,(源于从小接受的暗示与灌输最终被证实与社会现实截然不同/遭遇一些事件从而毁灭对于世界的一贯认知)对于现实和想象之间的落差,主体必须重组“自我认知”,然后强迫自己接受它。
一种方向是上文提到的犬儒,另一种则是爱上这暴力的现实(房思琪、贝贝、小光),它自然是对于业已破碎的认知的一种勉强的拼贴而已。如若无法接受,自然只有接受最后一条出路——死亡。(想想胡波和林奕含的自尽,想想小光的自残)
另一方面,片中我们可以发现一种可怕的如同传染病一样的东西——“只是在玩”。这个借口显然掩饰了他们真正的想法,但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因为作为暴行源头的翁老师对小光所实施的是“房思琪式的屠杀”,是对人心灵与生活的全面占领,同时也是对受害者思想上的强暴。如此,才能解释为何这个借口可以传染上大部分人,使他们的想法产生变化。
小光已经陷入到了失去自我认知的地步。然而,全片几乎没有一处站在翁老师角度进行的书写,就是影片的问题了。
因此《无声》真正的意图在于一边彻底黑暗化‘狼师’、另一边彻底无助化‘女学生’,但却又很不明智地想学《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一样,加入自我的建构与摧毁,无意创新又想拿别人的思考成果来充数。
又或许,“贝贝”、“何仙姑”实际上仅仅只是父权社会中,男性凝视所普遍臆想出来,用来规范、固锁女性自我的一种形象罢了。
“Laura Mulvey认为男人是女人的异己他者,女人经常以被动消极的方式,将男人对她的“男性凝视”(male gaze),视为自我构建的场景,造就了男性文化对女性的困锁机制。”
所以,用“何仙姑”暗示“贝贝”的形象仅仅是第一层,更深一层乃是利用“贝贝”与“何仙姑”这同一主体的两个不同境遇与结局的形象来对台湾父权社会进行双倍力度的嘲讽。
在父权社会眼中,女性就应当是像何仙姑一样,是一种代表着至善至纯的形象,然后你再看看学习何仙姑的贝贝的下场。她的行为和想法是不是让人感觉到了不舒服?导演的目的达到了。
大胆地将神话人物形象套用到主角身上,并以一种“特洛伊木马”般的方式完成了对于台湾当下社会“男性凝视”的一次成功反击。从这一点上来说,柯贞年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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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电影,有几个点是有感触的:
小孩子是觉得好玩,所以才会做这些事情。
回想起来,我们小的时候,也不会去分辨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只会觉得这件事情是不是好玩,会不会让自己开心。
那作为父母,对小孩子的教育是要去引导他们做事的动机的。正常小孩子都很难引导了,那聋哑的孩子的教导难度就更大了。这里看来,就更加深刻的体会到剧里面父母亲的以及孩子的心理。
针对校长的角色,本身学校里面就出现的错误的事情,此时,孩子却成了犯错的人,校长不去惩罚罪恶,导致了罪恶蔓延。出现了更多小孩子被侵犯,而这也导致了被侵犯孩子的心理不健全,引起继发性的罪恶。所以,教育真的是重中之重,马虎不得。
可能成年人顾虑的事情是会很多,权力,地位,名声以及揭露真相的后果自己愿不愿意以及能不能承担。但是,问题已经出现了,什么是问题?问题就是出错了,错了就是不对,不对就要改。
1坏人不分年龄大小,只分天生和后天,或两者兼有。
2不论是个人、校园、社会,还是国家,都是软弱贫穷落后单纯,或者说善良的一方会被欺负的。
3文明社会或者说和谐社会只是相对愚昧野蛮而言的,世界在变,历史从未改变。
4校园霸凌发生地基本在学校,学校和老师也都只是谋生单位和谋生人员,都是社会人,不存在高大上的职业或精神什么的,没有什么光环标签,都是俗人,有好有坏。一如医生和医闹,没有绝对的是非。
5学校霸凌事件是学校和老师,还有家庭和家长两方的责任,一方管不好就不会根除
早在去年台北电影节的时候,我就听闻电影《无声》的口碑相当不错,题材也相当大胆。影片改编自真实事件,且还是导演的长片处女作;无论质量如何,本片早已点燃了我的好奇心。
直到终于在影院看到这部电影,不得不说,它好看到让我头皮发麻……在我看来,去年最需要被看到的国片就是这部。尽管它的格局比《熔炉》小很多,但是在阐述“霸凌”这个主题上却更加生猛有力,1小时45分钟的片长紧紧抓住我的目光,没能够入围金马奖最佳剧情片绝对是遗珠。
影片从旁观者的视角进入被霸凌者的世界,再从被霸凌者的视角移转到霸凌者的内心。深入原委,细探源头,学校的台面下处理、老师的漠视、同学的隐忍,纵容着霸凌的发生,最终成为无止境的恶性循环。
影片的切入角度跟《熔炉》有很大的不同,格局上弱化了社会舆论视角,强化了校园整体本身。但这并不代表它的议题被消弱,相反地它带来的反思,更能从学生的视角被展现出来。
而本片的题材与韩国电影《熔炉》一样,都是揭发学校性霸凌的黑幕。相似的题材不免会被人拿来作比较,但我个人认为两部电影各有千秋。
影片《熔炉》从学校视角转换到社会舆论挞伐,整体格局从影片中半段开始扩大,批判的力道也更加沉重,而结尾自省的意味也显得更加浓厚。
而《无声》选择不扩大到社会舆论格局,影片从头到尾都只聚焦在学校、学生、老师当中。这也许弱化了社会批判本身,但却强化了角色心境的本身。金玄彬饰演的施暴者不为人知的苦痛,随屋顶上那场用尽所有情绪的手语独白彰显了出来。
在《无声》中有许多令人心酸、愤怒、对现实感到无力的时刻,他们渴望被听见、被看见,也渴望被当做正常人一样无差别对待。在启聪学校里,他们成群结队、同类相聚,看起来都像正常人一样,但是出了学校大门,回到外面的世界,他们却又变成了无法融入社会的异类。
那场张诚与贝贝去戏院看《复仇者联盟》的戏,因为被戏院划到相同的位置,导致张诚与贝贝无法看到想完的电影。而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听不见,用手语沟通一般人也看不懂,就只能这样踉跄的离场,放弃想看的电影。
因为比起霸凌本身,他们更害怕的是面对外面世界异样的眼光,以及他们背后的闲言闲语。所以不管小光再怎么欺负贝贝,贝贝都宁愿回校上课,也不要独自在家无法跟人交流。
导演柯贞年的第一部剧情长片,就拍了这样一部议题性十足的电影,着实让人钦佩。据说田野调查就做了将近一年,将台南启聪学校发生的霸凌事件,用最适合电影的语言搬上大银幕。
为何她会选择将如此耸动的社会事件改编成电影?正因为,微弱的声音需要被听见,人们不曾仔细关注过的弱势族群需要被看见。唯有被看见、被听见,才真正有扭转的可能;否则类似事件一定还会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持续发生、无止境轮迴。
整体来说,《无声》绝对是今年数一数二的优秀国片,它所带给我的冲击力相当强烈,完全不亚于当年的《熔炉》。“他们只是在玩”、“我们不是坏人”,看似非常简单的台词,却难免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那些来自弱势团体的无声控诉,我们究竟是选择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还是应该正视问题、解决问题?这值得我们深思。
我个人特别喜欢影片中八仙的意象,有种仙女下凡、短暂获得和平的心灵寄托。导演把姚贝贝心中的意象拿捏得精准到味。
学生们的选角真是棒透了,每个小演员都很会演。尤其是从韩国过来拍片的金玄彬,以及饰演姚贝贝的陈妍霏,入围金马奖最佳男配角以及最新人奖绝对实至名归。
虽然《无声》没有入围金马奖最佳剧情片实在可惜,但作为柯贞年导演的第一部剧情长片,就已经展现出了如此熟捻的叙事功力,实属不易。
整部片在音效的设计上也感觉下了不少功夫,结尾也收得恰如其分。霸凌是再次周而复始,还是就在此终结?没看过北影版本,但是院线版明显收得刚刚好,余韵十足。可以说,这是今年第一部想二刷的国片,实在太喜欢了!
By the way,刘冠廷没能靠此片入围男配角实在可惜,他在片中比手语的演出也相当精彩。就我个人觉得,其角色上的难度比《消失的情人节》高。再加上《同学麦娜丝》,冠廷宇宙可谓是持续扩张XD。
此外影片中饰演贝贝阿公的演员竟然是太保,他还有出演入围金马奖最佳剧情片的《手卷烟》,曝光度一点也不输冠廷啊!
作者| puff(台湾);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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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21日同Elise观影于电影中心。有些学生坏到一个点,真的很恶心。我想到我遇到的一些学生,来到这间学校只为了一个目的----打篮球,忽略自己的学业也就罢了,还把不好的风气传染给其他同学。我观影的时候一直在反省自己对他们太宽容,已经让他们得寸进尺,自己也丧失了底线。频繁联系家长真的是一个好方法,再坏的学生,家长可能都会认为他是纯真无辜的。既然这样,那就让家长多了解孩子在学校的面目。老师,真的有义务要保护大多数老实听话的孩子,不要被坏人欺负,不要受坏风气影响。
唉,看得揪心,即便看之前已经有预料会很难受,但是好几场戏还是看到生理不适。影片固然不完美,它留了太多的问题悬而未决,恶之源来自何方,恶之果又导向何处,就算加害者同样也是受害者,但是恶行是否就可以被简单转移?刘冠廷的角色有些流于表面,穿针引线的同时似乎并没有起到更大作用,而老师、校长、家长各方的态度观点又是怎样的?诚然,我们无法奢求在一部电影里解决这样一个社会问题,但至少创作者本身需要有一定的情感态度。整体看来还是比较值得推荐的,就算有点“议题先行”,但制作层面仍是值得称道的,尤其是声音的处理,相比无声的世界,有声的世界里又何尝不是太多被人捂住嘴巴的时刻呢?另外,并不觉得它需要去比肩《熔炉》,痛苦没有深浅,无法比较。3.5
我並沒有這麼欣賞這部電影不管是跟同樣沒有很喜歡的熔爐比 還是跟嘉年華比他跟這兩部在我心中都不在同一個水準最主要原因是無聲在劇情推進中不斷讓我有混亂感呈現出什麼元素都想加點進去的貪(浪費了劉冠廷)不過一眾小演員表現極度出色尤其是小光那場頂樓戲傻眼了怎麼這麼有感染力讓人鼻頭一酸
女孩看到自己喜欢的何仙姑在瓢泼大雨中荒腔走板的唱诵,即便她听不到,她脸上依然流露出一份干净天真的笑容,仿佛那些在她生命中发生的坏事都与她无关,这简直让人心碎到窒息。华语电影有人愿意碰这样的题材,已经可以得到满分了。
巴士后座校服为帘,小巷深处老人被殴,无法向割脉者挥下锤头,“一起玩”;欺辱游戏,齐为共犯,当暴凌难以反抗,便以自毁的方式向更弱者施暴;比起残障群体间互相伤害的恐惧,更害怕外面世界对群体的排斥……想讲的问题很多,没有像韩国电影那样制造强烈戏剧冲突,也没有太展开角色受创心路变化,重心好像放在“我们与恶的距离”那种对恶的追本溯源,但所有问题都处理得简单粗暴;跟2014年那部《寒蝉效应》的有心无力感觉类似
被强奸,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种罪?陈妍霏好灵啊~可能因为发型吧,就很像幼版春夏~
特教从业者看得心惊肉跳,细节真是到位,严重语序问题的短信,自然流畅的手势,坚持把孩子送普校然后屁也不管的爹,独自带孩子不堪重负却不放弃的妈,以及,启聪学校校长不会手语…每一样都是人间真实呀…
找不到恶的源头,也看不见恶的终点。
若說電影是黑暗裡的一縷光,那此片投映在銀幕上的是黑暗。
好压抑的题材!失聪学校的校园犯罪片,类似过去震动韩国社会的电影《熔炉》一样,由真实事件改编,足以唤醒成年人社会的警示之作。编导的勇气、小演员们的努力都值得夸赞。
覺得事件差不多被老師揭穿到校長那邊之後,故事線好像有點亂亂的(?),至少那時候起我一直猶豫著「聾人的世界到底會怎麼看待這種『玩』」。覺得手術部分有點插隊感,小光的揭露影片也很突兀。劉冠廷這次有些些失望吧,感覺太多部分用吼的表達憤怒,看的當下其實是很讓我煩躁的,但幾個高中生演員都滿好的。最喜歡張誠在校車事件後回房間的那段,配樂超級加分。
与普通学校里的性侵不同,这种特殊学校的孩子是畸零人,他们彼此报团获取安全感,所以如果查处性侵的代价是让他们脱离这个集体,恐惧感是旁人难以想象的,就像把我们流放到月球生活,如果这样,很多人宁可吞下黑暗。小光和老师在天台上的对话让故事提升很多,一个被侵害的人对于施害者的情感是极其复杂的,尤其在这样独特的封闭环境中,对于自己的厌恶与怀疑,对于施害者的憎恨和依赖,旁人或许永远无法理解,这也是他们绝望无法释放的根本原因。刘冠廷和小光演技真是绝赞。
我管你什么政治,能拍这类题材的都是好政治。为此加一星
导演第三部校园霸凌题材,她的作品里始终充斥着一种罪恶感+无力感,没有传统的打倒大魔王桥段,让人胸里焖惊雷憋出内伤……
看类型电影创作思维如何毁了一部题材很加分的电影。
配樂好聽,太快看到校車強暴的鏡頭。受害者變成加害者的結構,看完有點無力。好像人得背負著過去的罪前行。
7分,无声这个片名很厉害,很多想法都在这两个字里面了。结尾那一下也不错,留了个悬念和毛骨悚然的想象空间。若说遗憾,就是有些处理太戏剧和过度情绪了,反而太演,削弱了控诉的力量。
格局不大,完成度也不高,但孩子们的表演很真诚。令人难过的并不是性侵本身,而是特殊群体中扭曲的价值与秩序,这些孩子愿意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去维系正常的社交关系,因为被欺负都好过被抛弃。成人社会的自私冷漠,催生了施害者与被害者之间遍体鳞伤下的抱团取暖与共情。
手语的“一起来玩”,看着好诡异,好害怕。
单论,整体制作水平可见,不及《嘉年华》《韩公主》预见社会影响可想达不到《熔炉》《素媛》可我还是希望这样的作品不断问世。因为我们知道,在我们现实生活中,有些可能造成轰动,全民公愤,绳之以法。有些可能进入视野,但转瞬即逝,不了了之。但更有些,在阴暗角落,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这样的悲剧,还在层出不穷,像蛆虫一样吞噬着腐烂的灵魂。这就需要更多人来将黑暗放在阳光下,而不是任其挥发。华语电影,需要更多的态度、角度、声音和表达。